我也点燃一根烟,示意徐明清继续往下说。
他再次吧唧了一口,继续道:“我父亲那时候比较穷,在我六岁那年,我父亲患了病,需要十三块钱的医药费,而我父亲兄妹六人,唯有我大姑家比较富有,她们家当时一个月能有一百多块钱的收入,我母亲在她们家跪了三天三夜,结果…。
”
说到这里,徐明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说:“没过几天,我父亲就走了,我原本也没那么怪我大姑,毕竟,借不借钱,是大姑的事,但后来…听我母亲说,她老人家不是去借钱的,而是去要回自己的钱。
”
我愣了一下,疑惑道:“要回自己的钱?”
他点头道:“是啊,要回自己的钱,听我母亲大人说,当年我大姑家去做生意的时候,我父亲卖了耕牛,拿了二十块钱跟她们家一起做,再后来他们家发财了,没给我们家分钱不说,连我父亲的二十块钱本钱也没了,也正因为这事,这几十年下来,我们两家两死不相往来。
”
我皱了皱眉头,这什么破大姑爷太忘恩负义了吧,我下意识道:“这种人,你还想着帮她?”
他苦笑道:“说不上帮不帮的,就觉得陈根生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应该不会那么老实,所以,我想请你…帮忙看着点,别让陈根生乱来。
”
没让陈根生乱来?
我吸了一口烟,就说:“应该不至于,虽说我们跟陈根生之间有矛盾,但在出秧这一块,他应该不会乱来,否则,我们芙蓉镇早就乱了套了。
”
徐明清瞥了我一眼,叹声道:“如果是以前,我不会有这个担心,但现在我却有了。
”
“为什么?”我好奇道。
他抖了抖烟灰,开口道:“他带了一样东西过去。
”
“什么东西?”我询问道。
“吊天珠。
”
徐明清沉声道。
嗯?
吊天珠?
我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道:“你确定?”
他点头道:“非常确定,我亲眼看到的。
”
懵!
这不可能吧!
陈根生不可能带着吊天珠过去啊!
要知道吊天珠属于极阴之物,一旦让死人的秧落在吊天珠上面,势必会引发一些列的怪事。
而所谓的吊天珠,其实并不是什么珠子,而是一块巴掌大的雷击木,厚度约莫三公分的样子,中间镶嵌了一颗黑色的小石头。
我以前听我祖父提到过吊天珠,他老人家对吊天珠的评价只有四个字,惨绝人寰。
我当时挺疑惑的,就问我祖父,我说雷击木应该是极阳之物,为什么吊天珠会是极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