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肃峥掐住她的下颌骨,含笑逼问:“你再说一句?嗯?再说一句试试?”
裴仪双眼放光,不停冲他眨眼,眨巴一下眼睛,逗他一下。
“男人嘛……羞于承认嘛,我懂……我又不嫌弃你……”
关肃峥弯腰,手从裴仪的膝盖窝穿过,猛地把人打横抱起。
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裴仪一跳,惊呼出声:“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关肃峥一面阔步往里走,一面盯着她的芳唇说:“让你试试,你男人到底行不行!”
不要吧……
裴仪在心里哀嚎,昨夜弄到很晚,今晚又……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散架。
裴仪最会装蒜,一味作小伏低,连连哀求:“行行行,你最行,你最厉害!好不好……放过我吧……”
“不好!”
关肃峥从齿逢里逼出二字,把人抛到榻上。三下五除二先剥掉自己的衣裳,钻到红帐里二话不说压在她身上,一面封她的唇,一面熟练地剥繁琐复杂的衣衫。
层层褪去,直至肌肤相见。
关肃峥是个真男人,尽管被裴仪调侃,第二次仍请来太医院的院判袁秉。
袁秉先给裴仪把脉,“王妃身子无恙。”
“那她为什么迟迟怀不上孩子?”关肃峥站在一旁,冷不丁发问,弄得袁秉深深蹙眉,盯着关肃峥看了好几眼。
这下弄得裴仪羞得不行,只觉脸面发热。
关肃峥问完了话,也觉出了不妥。
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除了作无事状,别无他法。
袁秉轻咳两声,尴尬地回了一句:“早晚的事,王爷不必急。”
关肃峥往袁秉另一侧的松红林木椅上坐下,伸出手,手心朝上,道:“院判大人不妨替本王也看看。”
“这……”袁秉愣了片刻,看了看关肃峥,又扭头看裴仪。
裴仪早在一旁掩嘴偷笑,袁秉在场,她不好放肆,冲他点点头说:“王爷一向爱惜身子,袁大人看看……先看看……”
话未说话,裴仪扭过身咧嘴,无声地笑。
弄得一屋子下人也跟着捂嘴偷笑,以皂白为首笑得最放肆,最欢快,比裴仪笑得还要猖狂。
关肃峥瞪了皂白一眼,皂白才收敛些。
袁秉替关肃峥把脉,闭目不语,指尖摁在手腕外侧,摁了好长时间。
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裴仪脸上的笑,慢慢收住,转成一脸担心。
关肃峥和裴仪的心思一样,聚精会神地盯着袁秉,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狂跳。
下人们也不笑了,各个敛声屏气,俱等太医发话。
良久,袁秉睁开眼睛,收手。
“大人怎么样?王爷身子不好么?”裴仪迫不及待、紧张兮兮地问。
袁秉神情严肃,眉头紧皱,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快速说了一句:“王爷身子康健。”
“那为什么……”关肃峥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止住话头。
“什么?”裴仪率先发问,当她看见关肃峥渐渐涨红的脸,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狠狠地砸他一拳。
袁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背起药箱,抬脚往外走。临出门前不忘说一句:“早晚的事,急不得!”
关肃峥笑着招呼皂白:“快!送袁大人出府。”
“是。”皂白欢快地去追袁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