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本想刺他几句,但她实在没有心情,只嗯了一声。
常尧侧身看她。
她眼里,竟然带了些泪光……
常尧不觉放轻了声音,很温柔地问她:“怎么了?怎么要哭了?”
祁漾不想说,她的脸蛋贴着真皮椅背,声音低低的:“常尧,我想安静一会儿。”
常尧没再打扰她。
他甚至按了个按钮,将后座跟前排隔绝开来,他也没有再说话,他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祁漾先是惊了下,想挣脱,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异常。
常尧用了他的右手。
他的右手能动了?
幽暗逼仄的空间里,她静静看他,眼里有泪光……她什么也没有说,常尧也没有,就只是轻握住她的手掌,包覆在自己的手掌心。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他们就紧扣了一个小时。
这小段亲密,
在车子停下后,戛然而止。
常文礼也在,他赶过来开的车门,开车门就见着常尧握着祁漾的手,彼此无言……
当时,常文礼那个臊得啊!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漾抽开手,她清了清喉咙说:“我在机场碰见了慧姨!”
慧姨……许文慧?
闻言,常文礼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就掩饰过来,拿过轮椅扶常尧坐好……
恰好这时,小常言跑了过来,她亲亲热热地叫妈妈,抱着祁漾。
才两三天不见,她想得不得了。
祁漾摸摸她的小脑袋,又蹲下亲亲她,小常言人小鬼大,她牵着常文礼的手先进屋了,留下她那一对父母。
气氛还是微妙的,祁漾想关上车门。
常尧先她一步,关上了,仍是用了右手……
祁漾盯着他,声音颤抖:“常尧!”
常尧亦看着她。
他轻声开口:“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是现在看你这么伤心,我想就不要惊了……”
他说着,就缓缓站了起来,将祁漾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