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笑举起那杯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兄长今日为何而来,”
闻言,李常笑抬起手,在鼻尖煽了煽,似是确认什么。
晋王神色微蹙,面上依旧挂着笑。
过了一会儿。
李常笑缓缓开口,目视着晋王。
“当夜之人,是出自晋王府吧。”
“兄长此言何意。”
晋王面露讶然。
“金吾卫,易王,诏狱。”
晋王正欲开口,却被李常笑止住了。
“若是先前还有疑虑,今日见了晋王方才确认。”
他的语气颇为笃定,目光炯炯如烈阳。
晋王依旧面不改色,淡然如素。
李常笑继续开口。
“是晋王右臂的檀香手串露了隙。老山之檀,质坚致密,历久弥香。当夜遁逃之人所携檀香,与晋王一致,该是出自晋王府上。”
闻言,晋王脸色终于是变了几分。
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终是瞒不过兄长之眼。”
紧接着,他悠悠站起,朝着李常笑执了一礼。
“兄长可是要禀于父皇。”
说这话时,晋王将头抬起。
幽暗深邃的眸子,冷若寒星,飒飒寒气铺面袭来。
连带着雾中的云气都被亭中的萧肃凝固住了。
李常笑对此视而不见,顾自缓缓起身,随意道。
“此事与我何干,禀之又于我何益。本王素来不做无益之事。”
闻言,晋王的面色稍微缓和。
还不待他开口,李常笑的声音再度传来。
“此地有晋王与本王便足矣,岂容他人侧卧。”
说罢,李常笑轻轻抬了抬脚。
磅礴的内力爆发而出。
内力顺着脚跟传至莲亭底下。
“扑通扑通!”
数十道落水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