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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雍盛没什么反应,四周就静了下来。
怀禄回身瞪了他一眼,莲奴立知说错话忙握住嘴,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如此坐了片刻,雍盛突然发问:“皇后这几日在做什么?”
“据奴婢所知,每日除了到太后处晨昏定省和侍奉汤药,娘娘大多时候都在凤仪宫焚香下棋。”
“嗯。”雍盛一点点摩挲着掌下栏杆,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下令道,“去,唤她过来。”
怀禄默了默,领命退下。
过不多时,谢折衣迤逦而来。
一来,见皇帝披发跣足,薄薄一片瘦削的身子,只着空荡荡的中衣坐在廊上吹风,脸色当下不悦,劈手扯过莲奴怀中抱着的外袍给皇帝披上,牵了皇帝的手,不容分说将人拽进屋中。
雍盛倒也乖觉,全程没有丝毫反抗,提线木偶似由着皇后肆意妄为。
怀禄莲奴相视一眼,同时在门外默契地停住。
“屋子里有味道。”直至在躺椅上盘腿坐下,雍盛才小声抱怨。
谢折衣听了一怔:“什么味道?”
“你闻不到么?”雍盛颇为嫌恶地蹙眉掩鼻,“药味。”
“很难闻么?”谢折衣解下腰间香囊,递过去。
雍盛却不接,吊眼反问:“不难闻么?”
“不。”谢折衣将香囊放在他手边,在一旁落座,衣袂扬起又落下,飘来几缕沉檀香气。
雍盛侧目,不知为何,他很愿意相信谢折衣说的是真话,好像她说不难闻,这味道就真的不难闻一样。
两人默默饮茶。
“恭喜圣上此番旗开得胜。”谢折衣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来了这么一句。
“哦?”雍盛捧着茶盏,望着盏内碧绿的茶汤,微笑道,“那你说说,朕喜从何来?”
他装聋作哑,谢折衣却不打算与他虚与委蛇,直白道:“这招请君入瓮实在高超,也实在豁得出去。”
第4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