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传闻都是真的了?”
相桢一席话,逆转了局面,质疑赵无涯的人变多了,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弄得谁也听不清谁说话。
聂云晖感觉他现在就是粘板上的鱼,悬在头上的那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大冷的冬天,聂云晖竟然额头冒汗了。
聂云晖想喊赵无涯,想着竟然他敢来洛阳,就留有后手,然而赵无涯似是入定了,四周都闹成这样了,他都没有反应。
沉默很久没说话的乔平烨,不着痕迹地觑了赵无涯一眼,看他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便皱眉让大家安静:“有话好好说。”
“想好好说,也得赵长老愿意配合啊。”秦星河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柴拱火道。
人容易受到情绪影响,尤其是很多人举齐时,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剩下的人很容易被带着走。
现在便是如此。
喻启明虽然被相桢丢出来的‘罗梦得’吓到了,但他还记得玄剑阁是天道院的靠山,所以一听有人质问赵无涯,不等赵无涯反应,他就冲上前维护了。
“够了。”沉默很久的乔平烨出声呵止,等喻启明安静下来,他才转移视线去看相桢,面色发沉道:“相院长,一别数年,没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场面。”
相桢笑笑说:“乔掌事,好久不见。”
乔平烨嗯了一声,视线扫过相桢身后,似夸非夸道:“相院长对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相桢不接乔平烨的话:“乔掌事有话直说便好。”
“既然相院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乔平烨语含谴责:“院长心疼徒弟合乎情理,可解公子几人早就学成离开沧海院了,解公子又牵扯到江湖事中,院长再这样做,是不是忘了沧海院不得干涉江湖事的规矩了?”
乔平烨用规矩压相桢,但相桢却没被吓后退,他仍笑着,好似没听懂乔平烨的话:“一日为徒,终生为徒,如今徒弟受了欺负,做师父的当然要护着他。”
闻言,丁扬秋脸色大变,找补道:“相院长不要胡说,没人欺负你徒弟?”
“是吗?”上一息还笑着的相桢,瞬间变了脸,视线扫过面前的众人:“你们这不是在欺负他?”
唐明知辩驳道:“当然不是。”
相桢又笑了,只不过这次是嘲讽的笑:“我和赵长老素无来往,我不知他为人如何,但现今证据摆在眼前,赵长老清白不到哪里去。”
“还是说大家觉得证据少了?”相桢道:“一个‘罗梦得’不够,我还能拿出更多的‘罗梦得’。”
“之前冬宴有人强闯玄剑阁后山,玄剑阁派出弟子全城搜捕,这并非是像玄剑阁说的那般,是遗失了重要物件。”相桢冷笑:“玄剑阁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强闯后山的人杀了赵长老的千辛万苦炼制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