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蛮叫住谈夷舟,想要许以重诺,然而谈夷舟就跟他手上的剑一样,又冷又硬,哪怕她喉咙都说干了,谈夷舟都没正眼看过她一下,更别说和他说话了。
蛮蛮无奈,最后伤好就走了,只不过离开前她留下一句话,说以后若需要帮忙,可以去苗疆找她。
谈夷舟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听完就忘了,之后数年就算他去了苗疆,也没有找过蛮蛮。直到解奚琅说他找了很多大夫看病,都没有治好寒毒时,谈夷舟才从记忆里想起这么个人。
既然大夫治不好,那就去找擅长巫蛊的人,谈夷舟不信偌大的天下,还没有人能治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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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驿站回来,已经是两刻钟后,解奚琅还是谈夷舟离开时那个姿势,捂着被子睡的很香。
怕打扰到师哥休息,谈夷舟灯都没点,摸着黑脱掉了衣裳,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下。床上塞了好几个汤婆子,被窝里很暖和,解奚琅手脚也热热的,没再像之前那样冰的像冰块。
谈夷舟松了口气,无声笑笑,凑过去亲了亲师哥额头,就打算伸手搂住师哥睡着了。不料谈夷舟刚亲完解奚琅额头,解奚琅就有所察觉一样,主动往他这边滚,滚进他怀里不说,还用脸蹭了蹭他胸口。
谈夷舟心像被羽毛挠了,软成一滩。
谈夷舟搂紧解奚琅,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解奚琅后背,温声道:“我回来了,睡吧。”
解奚琅睡的很香,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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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解奚琅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怎么不叫我?”洗漱完后,解奚琅坐下吃东西,边吃边问谈夷舟,话里带着他不自知的埋怨。
吃的是谈夷舟让小二送到房里来的,全是解奚琅喜欢吃的,谈夷舟早吃过了,所以这会他没吃,只坐着看解奚琅吃。
“师哥难得睡的这么好,我想让师哥多睡一会。”谈夷舟笑着答。
解奚琅之前睡眠如何,谈夷舟不清楚,但从这些日子两人同床来看,解奚琅睡眠很差,每晚要不就是睡不着,要不就是睡一会就醒了。正因如此,看到解奚琅睡的那么香,谈夷舟根本舍不得叫醒他。
解奚琅喝粥的动作一顿,是了,若不是睡的很好,他也不可能睡到现在才起。
解奚琅哦了声:“好吧。”
“我们有的是时间,晚点出发也没关系。”谈夷舟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再出发的话,晚上我们可能就要宿在野外了,所以我们不如明天再走?”
若是别的季节,宿在野外就宿在野外,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冬天冷,野外就更冷了,谈夷舟冻冻没什么,师哥却受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