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猝不及防看到裴疏野,一愣,虽然裴疏野是小辈,但这小子背后的身家是她绝对惹不起的。
她暂停住手,转而叫道,“我女儿衣服都被她扯烂了!多歹毒的心啊,这万一被拍,让我女儿怎么活!”
裴疏野回头看了眼听晚。
其实她模样不比她们两个好到哪里去。
不仅头发凌乱,左脸颊也被长指甲抓破了,透出一点殷红的血迹。
那杏仁眼此刻也红得要命,不过她死死咬着唇瓣,不落泪,也不为自己辩解。
被叫来的警察,还是以调节为主,就在几人越闹越凶时,长廊外,身着黑色短袖的男人快步走来,他肩宽腿长,带着风雪的寒烈。
温听晚一看见他,那双沉寂的眼就又亮起来了。
小叔来了!
裴疏野缓缓深了眸。
“怎么回事?”孟劲深拿大衣罩住温听晚,眸光倏然转冷,“你脸怎么红了,谁动的手?”
孟知微冷嘲出声,“小叔,温听晚惹了大祸!她不分青红皂白对林小姐还有白小姐出手,把人脸都打肿了,衣服也扯烂了,你可得好好管管她,她现在越来越野了!”
孟劲深蓦地转头,“真的?”
温听晚咬唇,艰难点头。
孟劲深声线仍旧平缓,不喜不怒,“为什么动手?说出理由,天塌下来我也给你撑着。”
温听晚如鲠在喉!
她没法解释。
没法解释她们说的那些难听话。
白太太眼瞅着她不说话,怒火更加高涨:“你看!她心虚了!这巴掌差点把我们珍珠打毁容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孟家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孟劲深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视听晚,面对她的三缄其口,他嗓音也跟着沉下来了。
“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打她们?”
听晚指尖一点一点狠狠揪紧了衣角。
她颤抖着长睫。
喉咙眼里仿佛有针扎着,刺得她无法回答。
那样禁忌的关系和心思,她要怎么言说。
“温听晚,你哑巴啊?你刚才骂人不是还挺能吗?”孟知微见缝插针的嘲讽,“还是说你现在仗着有小叔给你撑腰,你就装可怜柔弱啊!”
裴疏野倏地转头,扫过一记冷光。
孟知微顷刻间闭了嘴!
奇怪,裴疏野为什么今晚老瞪她?
听晚始终低头,沉默不语,如果目光有实质,地上早钻出一个窟窿来了。
面对白太太的不依不饶,和白珍珠各种夸张的哭天抢地。
孟劲深眉头拧紧:“既然你不说,那就道歉吧!”
“我不道歉。”温听晚终于开口了,嗓子却哑透了,“我绝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