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烦死了!”雪之下阳乃打了个嗝,脸上满是红晕地撑着脑袋,“搞什么啊……眼睛那么瞎,嗝~我还以为你很厉害呢,结果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不知道,嗝~”
“后悔情绪激动说了伤人的话,高兴对方并不像你想得那么恶劣,痛恨为什么她不把真心说得明明白白,烦恼自己演技居然如此逼真能骗她十几年,迷茫事情翻来翻去翻成一团……”平冢静体贴地给对方倒酒,“来来来,明天怎么面对明天再想,喝!多喝几杯!”
雪之下阳乃嚷嚷道:“嗝!小静你好烦唉,太鸡婆是嫁不出去的!”
平冢静咬咬后槽牙,笑容满面道:“哎呀,我懂我懂,就像是一时激动和同桌起冲突,画了条三八线,后悔了又不知道怎么和解,对吧?”
“对对对~阿姨肯定有办法吧?”雪之下阳乃满身酒气地勾着平冢静肩膀,露出嘿嘿冒酒气的笑容。
“没有。”
平冢静面露悲戚,嘴角抽动地摇头道:“事实上白影和雪之下同居的事情,他第一天就告诉了你妈,而且找我过去帮忙镇场子——你妈的电话号码就是我给他的。”
“……你知道?!”
“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我不想说什么世界上父母都爱孩子的话,但我知道绝对有很多父母都不了解孩子,也有很多孩子不了解父母。”平冢静抿了口酒,“别看我说得头头是道,真要我做父母,我可能也做不来吧……你妈没看到你头破血流,怕是一直以为你正在健康成长。你没得到自己认为的爱,怕是一直把她往最恶劣的方向想。”
雪之下阳乃也不装醉了,抬手抵住额头,很头大。
平冢静:“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别笑啊!这种事情该怎么办?你和白影串通起来搞事,总得有个收场的法子吧!”
平冢静:“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和白影肯定有收场的办法对不对?莫非是那什么戏?!”
“不。”平冢静摇头道,“那场戏就是普通的戏,和你们家的事情没关系,白影给我预估和推算的计划,已经完全做完了。”
“喂喂喂!这叫做完了?”雪之下阳乃拍拍桌,催促道,“这分明剩下一堆烂摊子!快点把方案给我交出来!”
平冢静:“真的没有。”
雪之下阳乃贴了上去:“小静~”
“怎么说呢……我模仿一下吧。”平冢静咳嗽一声,尽力重现某人的神态和话语,“哈哈哈哈!勇者她姐必然陷入后悔,迟疑,痛恨,依赖,欣喜,烦恼,迟疑,茫然的究极情感漩涡——人物塑造完成,舞台环境搭建,前言逻辑构筑……起舞吧!勇者她姐!”
“然后呢?”
“桀桀桀,乐……淦!别锁我喉!是那小子说的!”
“果然是个混球!烦死了!喝酒喝酒!”
平冢静心善地安慰道:“多喝点多喝点,先醉一晚是一晚……”
……
……
“喉舌,绑紧点。”
“我已经很努力地绑住他了!你也别愣着,快点把他的冲动给我压下去啊!”
“我说过很多次,情感是情感,本能是本能——饿又不是情绪。”
“要不直接打晕吧?麻烦死了。”
“还是别靠近比较好,等虚白自己控制住。”
“那我们就在这看着,等他不癫再放开他?”
“我去睡觉,就让扒我裤子的虚白反省一下吧。”
“那我也去睡觉,是该让嘲笑我舞台花里胡哨的家伙醒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