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苇,好、好可怕啊。”那双明亮的金色已经成为了一汪水潭,好像下一刻,豆大的泪珠就要涌出来。
木叶秋纪:“……”
不是,木兔他果然有毛病吧?
饭纲的发球很可怕吗?也就是好的普通的跳发吧,等半泽雅纪发球的时候你再说这话也不迟啊?
这还没你自己平时扣球来的可怕呢!
赤苇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
木兔时不时情绪破防他已经习惯了,哄起来也并不难,不管怎么说也是高三的前辈,事理还是明了的,只要顺着对方的脑回路安慰就好了。
但问题是,他们往往不知道木兔难过的原因。
很显然,现在他不是真的为饭纲掌的发球而后怕。
“木兔前辈。”赤苇仔细回忆起刚刚所有的场景,斟酌地问,“是羡慕稻荷崎刚刚的应援吗?”
他没有用害怕这样的字眼。
“是吧?赤苇也觉得稻荷崎的应援很厉害吧!”说到这个,木兔就像是突然闻到肉味儿的恶狼,无神的眼睛都一下点燃了色彩。
“是很厉害。”赤苇京治分出心神看着场下的赛场,稻荷崎再次得分后已经轮换,如今发球的是银岛结。
“但和井闼山的区别也不是很大,之前预选赛决赛时,木兔前辈不是用个人的气势都打败井闼山的应援了吗?”他一向很会顺毛。
“那不一样。”谁知道,木兔并不这么想。
“稻荷崎的那个二传,就是宫侑,他只要这样一下——”说着,木兔在空中做了一个挥手臂的动作,“应援的所有声音都停了!”
“超酷啊!”
“但作为对手的话好可怜,完全比不过啊……”说着说着又低落起来了。
“……我到现在还是调理不好。”木叶秋纪朝鹫尾小声地吐槽着,“那种笨蛋能当上王牌就算了,怎么我还要被迫看赤苇哄他。”说是哄,不如说是忽悠。
“但你不觉得有赤苇在,才是更不可思议的奇迹和幸运吗?”
是这样没错。
枭谷的几人看起来是在认真看比赛,实际上一个个耳朵都竖了起来,试图听到赤苇要怎么说。
学他们是学不会了,但可以观摩一下学霸的实操。
赤苇定定地看着木兔半晌,随后又将目光移回了赛场,他语气平淡,又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不会的,木兔前辈。”
“如果是木兔前辈的话,大家一定会努力应援的,碰到稻荷崎的情况也不需要担心,在枭谷应援的声势之下,那些暂停的声音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