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那么大个子,老老实实地张着两只手任由弟弟给贴肚脐贴,贴上了还要嫌弃:“难闻。”
“忍一忍嘛,就白天贴一会儿,晚上回来我给你捂,我这两天住这儿陪你,哎我能——”他话音一顿,支楞起脑袋,不确定地看着哥哥,带着点卖乖的意思,“……和哥住吗?”
“不能,晚上送你回茶社。”
小狗瞬间垂下耳朵,沮丧极了。
“那我回家住行吗,我不想住茶社了。”
靳寒没说话,也没看他。
感受着胃部慢慢传来的暖意,像是小时候弟弟把热乎乎的胖脸贴在这里。
在他这里,沉默就是不可以。
裴溪洄像是被抽干了元气,低着脑袋在他胸前蹭蹭:“还不给我追到啊……”
他以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那个也那个了,就是可以回家的意思。
但靳寒显然有另一套标准。
“你只要平平安安呆在我身边,不作妖不闹事,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裴溪洄小小不服:“我不一直挺平安的吗,除了那场车祸以外。”
靳寒伸手将他揽进怀里,在背上拍拍:“这两天不行,我晚上有事不在。”
“哦。”裴溪洄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今晚能在哥怀里睡个整觉呢……”
他不想再去那间小黑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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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不长不短,不值当干什么。
裴溪洄听他哥的吃完饭消完食,就跑回茶社去陪了会儿大花。
大花最近肚子越来越鼓,整只猫都懒洋洋的不爱动弹,还特别喜欢往各种隐蔽的角落里钻。
医生说它这是在给“即将出世的宝宝”寻找合适的生产的地方。
裴溪洄又心疼又好笑,告诉大花:“宝贝你肚子里没有宝宝,都是膘儿。”
猫猫横起耳朵听不太懂得样子。
裴溪洄怕它伤心,就帮它在茶社里找了个超级隐秘的角落,在池塘旁边的假山丛里,用绒毯给搭了个干净的小窝,除了他们父女俩,谁也不知道。
中午十二点,第一场会议结束了。
裴溪洄回北辰港亭,跑到楼上餐厅里找哥哥,远远看到靳寒在和一个穿条纹西装的中年男人闲谈。
他扒着门框往里探头,朝哥哥招手。
靳寒看他,他用口型问:我能进吗?
“进来,去拿菜吧,有你喜欢吃的。”
好久没和哥哥一起吃饭了,他颠颠跑进去,也没看靳寒对面的人是谁,拿着餐盘去餐台挑菜。
挑完从哥哥身边路过时,被他从盘子上撤下一盘玫瑰鸡,“这个不能吃。”
腌鸡的调料里有酱油。
裴溪洄眼巴巴看着,刚要问能不能让厨房给我做个没有酱油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