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滚蛋吧,别让我再见到你。”
富二代一溜烟地爬了起来,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马上就跳进了车里。
十个保镖疼的直叫唤,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司机站在车子外面周足无措:
“少爷,我们不是要去祭祖吗?”
“你要是不去,老爷会不高兴的。”
富二代打开车窗,冲着司机狠狠地呸了一口:
“真特么啰嗦,赶紧开车回去。”
“敢动手打本少爷,等我回去了,一定找人搞死他。”
司机不敢再多说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慢吞吞地发动宾利车。
他生怕再溅起一点点的泥水,弄湿了张启麟的东西。
豪华的宾利跑车硬是被开出了拖拉机的感觉。
十个保镖互相搀扶了,一瘸一拐地离开,再也没有了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
张启麟点燃了最后的几张黄纸,幽蓝色的火苗很快就把黄纸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点黑色的灰烬随着微风飘扬远去。
徐英将手上的香插在墓碑前,双手合十拜了拜:
“爸、妈,我们走了。”
徐英一路上都十分沉默,张启麟明白母亲在想什么。
燕志军的忌日也快到了。
这一片地是徐家的墓地,燕志军没有埋在这里。
他死在了东江市,安葬在高州市的一小块公墓里,小小的方块地,是他最后的容身之处。
此后,就只剩下徐英带着张启麟相依为命。
张启麟握着母亲的手,一路牵着她回了家。
一整天,徐英都提不起精神来,几次对着张启麟欲言又止。
张启麟强压着心口的疑问,他不想逼母亲。
父亲去东江市跑了一趟车,就永远留在了那里,回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陶瓷罐里装着的骨灰。
他不信这是意外,年轻气盛的时候闹过喊过,恨不得马上冲到东江市去,但都被母亲拦了下来。
后来他明白自己的不懂事只会给母亲带来更大的伤害,他将一切疑虑埋在心里,
直到母亲病重,他入赘了白家,生活的艰难已经让他无暇去寻找什么真相。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总有一天,他会找到真相。
张启麟张罗着母亲做晚饭,说起来他给白芷若一家做过很多次饭,但却很少做给母亲吃。
徐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从里面传来了极低的压抑的哭声。
徐英以为张启麟听不到,但如今的张启麟其实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