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有一对夫妻坐了下来,男人有四十多岁,穿着讲究,头发定型的很整齐,微胖,穿着立领皮夹克,举手投足派头十足,像个领导。
女人皮肤白皙,长得漂亮只是抵不住岁月的蚀,眼角爬上了鱼尾纹,披着一件粉色羊绒风衣,显得高贵优雅。
两人坐下后,一起商量着点菜,看起来是对幸福恩爱的情侣。
但是马丽看见那个男人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低头吃菜也不抬头,一个薄薄的饺皮咬了半天没有吃下去。
而且对面的那个男人看见马丽后,同样色变,笑容变得勉强。
张启麟发现了马丽的变化,也注意到了男人的虚假。
马丽冷冷地说,“我们走吧。”
陆珊珊咬着烧麦,着急地说,“我还没吃完呢,再等一等。”
马丽拿起了手提包,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表情,转过身去说,“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慢慢吃。”
忽然,对面那桌的女人看见了马丽,她认得马丽,她的面容变得扭曲,双瞳似要冒出火来,那是一个女人对抢走了自己心爱男人的另一个女人的仇恨。
刚才还一个貌似幸福温暖的家庭,顿时火药味十足,女人夹着不可压抑的愤怒对丈夫说,“那个骚货怎么在这儿?”
男人苦笑,“我怎么知道,偶然遇上的。”
妻子的醋意似火山一样爆发了,“放屁,高州市这么大,想要遇上,哪会那么容易?”
女人一旦发怒智商就会近似于零,任何相当然的事情都会想像出来。
妻子指着马丽的背影怒吼,“你刚才说有事情要出去,是不是要跟这个骚狐狸精约会。”
男人在这个时候顿时变得软弱无能,他们有胆量找情人,有欲望做苟且的事情,却没有胆量承认。
“不是,你说什么,怎么会呢,是老王有事情找我。”
“这个骚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小骚货。”
她用她认为最恶毒的语言来咒骂马丽,她的声音很大,半层楼的人都能听见,食客们都惊讶地看向这边。
被醋意冲昏头脑的女人,是不会讲究脸面的。
已经走出十几步的马丽停下了脚步,她感觉很多人投过来鄙视与唾弃的目光。
她知道那个妻子在说自己,也许她应该在这种指责与咒骂中离开,她与那个男人有过关系,充当着小三的身份。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必须要忍受这种羞辱与痛苦。
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斥责,“给我闭嘴,不准你侮辱我的女朋友。”
张启麟猛地站了起来,手里的餐刀扔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餐刀手柄不断地摇晃,吓坏了那个女人。
张启麟走到了双肩不断颤抖抽泣的马丽面前,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将她遗留在椅子上的毛皮大衣给她披上。
马丽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慢慢地走出了饭店。
陆珊珊怒气冲冲地瞪了那个女人一眼,“臭女人,你应该管好自己的男人。”
刚出了饭店,马丽泣不成声,她是个好强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饱受责骂,她恨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