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对简氏,是不是也如对她一样呢?
大概是不一样的……
毕竟,简氏比她要漂亮许多,温柔许多……
而且,他身边不仅有简氏……
想到那些,有些话,她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便是,相敬如宾,相顾无言。
夫妇二人对望良久,最后,皇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落座问皇后道:“佛香的事,你知道了?”
容皇后心中冷哼:果然……
面上却笑得得体:“陛下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对臣妾说……”
“这一年来,您看着臣妾如大海捞针般追查奕榕夭折的真相,大抵觉得,臣妾委实蠢笨吧?”
皇帝看向皇后,眸中蕴着怒意:“你就是这么想的我?!”
容皇后恭敬地屈身告罪:“陛下息怒!”
面上却没有半分惧色。
皇帝气得肝疼。
若是旁人,他大可拂袖而去。
也就是她,能让他容忍至斯。
可是,他原就该忍着她。
是他处心积虑,娶她为妻。
他本该护她一生安然喜乐……
皇帝怒意渐消,他尽量放缓了语气,亲自扶皇后起身:“我怎会觉得你愚笨?”
“事关皇嗣,那些人没有万的计谋,怎敢动手?”
“就像这些年,太后也一直在追查孝惠太子离世的真相,却几无所获。”
孝惠太子,乃是昔年简太后为先帝所育的嫡子。
孝惠太子薨逝且无后,才有了后来的龙子夺嫡。
才有了当今皇帝。
容皇后不解地看向皇帝:“不是说,孝惠太子是英王和马家害的?”
皇帝定定地看着容皇后:“那我说,奕榕是云太嫔害的……”
“先帝停灵时,云太嫔因追思先帝,特在梵香堂定购上品佛香,又买通了当值的内监、宫女,燃于先帝灵前。”
“与寻常佛香相比,那佛香里多了味月季香粉,据云太嫔说,是因为先帝曾夸她,娇丽如月季。”
说到这里,皇帝的眸色逐渐幽深:“月季香粉,常人闻之无尤,有心疾之人闻了却会憋闷心悸。”
“先帝灵前香火繁繁,谁也没有注意到夹在佛香里的那一缕月季香。”
“若我说,奕榕是云太嫔害的……”
“钰儿,你信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