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历经了多少苦难,才会连最基本的情绪都被磨灭了。
明空一身灰尘,僧袍被烧出几个大洞,手里拎着空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地站在一旁。
“没关系,我们的新房子建起来很快,我可以多请几个外面的工匠。”
池也也挤出笑容,试图让他们振作起来。
反正这些茅草屋迟早要拆掉,土豆苗被毁了可以再种,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话音刚落,一个少年从山上冲下来。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的木头全都被人抢走了!”
少年的衣衫被撕烂,头破血流,浑身都是和在一起的泥土和血。
除了他,留守山林的人都被打了。
“”
池也也忍无可忍,爆了一句粗话。
“那些人走了吗?”
“还没走远。”
“操家伙,跟我去追!”
池也也顺手拿起一把斧头,她长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方才还双目无光的灾民们纷纷响应,群情激奋。
“等等!”
明空叫住众人,询问道:“可认得那些人是谁?”
少年想了想,回道:“有百姓,还有官府的人。”
听到有官府的人,灾民们瞬间蔫了。
“池姑娘,是我们连累了你。”
“大燕的朝廷,不会容忍我们安家立业。”
……
“无妨,就是要辛苦你们,又要重新砍树种地。”
好在菜地没有全部被毁,至于建房子一事,请几个别处的工匠赶进度就是。
池也也心生困惑,若是官府的人,光明正大地收缴即可,为何还要做出强盗行径?
“受伤的人都去寺里。”
明空又看向池也也,道:“随我回去。”
池也也丢掉斧头,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差点忘记生存法则。
在搞基建之前,她还有一些事要去做。
退一步气得想哭,忍一时做钮祜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