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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淮缓和了脸色,他混不吝地开口:“我刚刚图谋不轨来着。”
他上下打量着慕与安,发现慕与安的魂回来了,这才放心,哪怕是慕与安让他滚,他还是抱着慕与安不松手。
慕与安只能脸色不自然地继续窝在顾之淮怀里。
常先生把完了脉才跟顾之淮算账:“原来我是倔老头?”
顾之淮眼神飘忽:“也许我说的是您老人家,您听错了。”
常先生一甩袖子,愤愤不平道:“我要去祠堂找王爷王妃告状。”
常先生每次都来这一招,顾之淮乐得自在:“那您快去吧,我怕等下您就没有这么生气了,您说是不是?”
常先生:“……”
常先生:“哼!”
目送常先生离开,慕与安虚弱道:“顾世子,能把我放开了吗?”
顾之淮手欠去捏慕与安的脸,被慕与安偏头躲过了,他笑着道:“世子妃莫非也要去祠堂,告我的状?”
说归说,在慕与安从袖子里掏匕首的时候,顾之淮还是把慕与安松开了。
慕与安的手心里也出了不少汗,才刚刚抓到匕首,匕首就从他的手里掉到了地上。
“世子妃又要拿我试刀?”
顾之淮将匕首捡起来,卷起袖子将匕首擦了擦,递给了慕与安,慕与安声音沙哑道:“多谢。”
顾之淮却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慕与安脸色一僵,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图谋不轨,也不记得?”
慕与安体力到了极限,他缓缓往矮几上一靠,轻声道:“顾世子要图谋的话,就……”
“诶,你不能……”
顾之淮上前,慕与安已经昏睡了过去,顾之淮将慕与安抱到了床上,他盯着慕与安的脸琢磨:“就什么?就随便图谋?”
昏昏沉沉的慕与安大概不舒服,突然翻了个身,他乌发散乱,半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顾之淮看的失了神,他低声道:“这张脸,确实可以让人随便图谋。”
顾之淮伸手,给慕与安拉了拉被子。
慕与安这一觉睡得很沉,第二天上午才醒,余庆将准备好的吃食直接端到了床边。
大约是昨天挥剑消耗了太多力气,慕与安握着勺子的手隐隐发着抖。
余庆担心道:“世子妃,不如……”
顾之淮冷不丁地出现:“不如什么?”
余庆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旁边一跳,“没、没什么。”
顾之淮看着慕与安用力到发白的手,将他手中的碗抢了过来,慕与安道:“世子没吃饭?”
“就是要抢你手里的。”
顾之淮舀起一勺粥,估摸着凉了,送到慕与安的唇边,将粥都喝光了之后,慕与安挑眉道:“这下,世子还要怎么抢?”
顾之淮一梗,他没来由地骂:“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