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云州附近的黑驿馆,这个驿馆可正式多了,还要核对文书。
即便顾之淮被贬了,但他可是姓顾,可是顾氏皇室中人啊,谁敢对他不敬。
看着对他点头哈腰的驿卒,顾之淮心里不由得起疑,皇叔将他贬出京城,应该是想收拾他,可直到现在,顾之淮都没等来皇叔安排的刺客,而这一路上,他的日子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这难道不与皇叔的设想背道而驰吗?皇叔竟然没有下密令,交代这些人。
回到楼上,顾之淮将这些对慕与安说了,慕与安道:“我也觉得皇帝的态度模棱两可,倘若他真要你永远爬不起来,那就应该是像我……”
慕与安突然被顾之淮拦腰抱住了,靠着顾之淮强壮的胸膛,他能够听见肌肉之下的心跳声,鼓噪得慕与安一阵耳热。
慕与安挣脱不了顾之淮的手臂,于是只能枕着顾之淮的肩膀问:“顾之淮,你做什么?”
“你要说的那些,我心里都明白,”顾之淮声音有点发闷:“不用说了。”
“顾之淮,你要是不想我说下去的话,可以用别的方式。”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慕与安说话的时候挨着顾之淮的耳朵,顾之淮耳朵发痒,他倒是认真想了想,然后道:“堵住王妃的嘴?”
慕与安根本不敢想顾之淮要用什么堵住他的嘴。
顾之淮将慕与安放开之后,将他从驿卒那里多要的蜡烛拿出来,一一摆放好点亮。
烛火在慕与安的眼中跳动,衬得他的眼睛灿若星辰。
不行,要忍耐,顾之淮如是告诫自己。
……
又走了两日,离松县越来越近了。
常先生早在昨日就厌烦了骑马,骑马痛快是痛快,但他这一把老骨头也快在马背上颠散了。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顾之淮:“人不能不服老啊。”
顾之淮强忍着没笑,等常先生下去透风的时候,他的笑声响彻整个马车,被常先生当场逮到。
常先生嚷着要去王妃王爷面前告顾之淮的状,他那匹枣红色的马就拴在不远处,正一脸悠闲地吃着草。
下午常先生到外面和云乐一起赶马车,倒也不是对赶马车突然有兴趣了,他只是还在和顾之淮置气,不愿意和顾之淮一起待在马车里。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他们一行人都见怪不怪了。
何况,顾之淮还要谢谢常先生,给他和慕与安独处的机会。
马车内,早就眼馋那匹枣红马的慕与安道:“我想出去骑马。”
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顾之淮这一次却道:“别出去骑马了?”
慕与安看着他:“什么?”
顾之淮强势地环住慕与安,下半身都快贴到慕与安身上了,都是男人,慕与安自然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