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墨才回过神来,缓缓走出房间。
次日,北城市中心医院。
江屿墨将水果放到叶母的床头,叶母两鬓白发间还绑着绷带。
叶母艰难地睁开眼,两眼浑浊:“屿墨,别墅里……”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已经开始哽咽:“邹警官已经来过医院了,他们说声笙已经死了……”
江屿墨再次听到‘死’这个词,心头似乎还是有猛兽撕咬,痛得厉害。
他没有说话,却听叶母开口:“我和老叶找了声笙7年,就盼着声笙回去,怎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呢?”
她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江屿墨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连忙向前拦住她:“叶姨……”
他感受到自己手下充满褶皱的手,心头疼痛。
江屿墨刚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母声音里满是悲痛:“声笙肯定受了很多苦,别墅里的那个畜生,就连声笙的那只狗都对待得那么残忍。”
他一瞬愣在了原地,事发后,他一心只在叶声笙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没有注意。
想到这,江屿墨刚想开口问,就在这时,警局的电话打了过来。
叶母按下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叶声笙的家属吗?麻烦来城北警局认领死者遗体。”
她慌乱地从病床上下去,却被江屿墨拦住了,他低声开口。
“叶姨,我去接声笙回家,你先好好养伤。”
尽管江屿墨那样说,叶母依旧坚持下床去领遗体。
两人到警局时,雪已经停了,天气放晴。
这样的天气,江屿墨只觉得更冷,这一身冷意在再次看到叶声笙的遗体时达到了高点。
白皙的皮肤好似与雪地融为一体,头发如海藻般铺开,双眼紧闭。
可叶声笙的嘴角却因为被做成标本,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刺得他双眼通红。
他将遗体搂入怀里,喃喃。
“对不起,声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