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还能听到一些女人痛苦的哭喊,和男人的谩骂和狂笑声;
路过这些店铺的门口,总能看到那些叛军士卒们一个个盔歪甲斜,衣衫不整的样子,有的抱着酒坛、有的也不知在拿着什么动物的肉骨在啃食着;
乌烟瘴气,可想而知这登州城已经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那些此时发出痛苦呻吟声的女子不知遭受了多少叛军反复的摧残和蹂躏;而此时汪轶鸣他们也只能暂时干看着,默不作声的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任由这些惨剧在身边继续发生着。
叹了口气,汪轶鸣几人也只得埋头跟着入城叛军的队尾继续前行;
又是跟着步行了十来分钟的样子;
突然队伍停止,汪轶鸣几人一顿,与队尾的叛军稍稍拉开了一点儿距离,尽力靠在阴暗处;
抬眼向着前队方向望去,高门围墙,门口一对威严的石狮子,硕大的几盏灯笼照映的十分明亮,十几个戴甲精锐士卒分立大门两侧,
这里莫非便是登州府衙?
只见七八个穿着长衫的人迎了出来,对着队前下马的几个披甲将领打扮的人拱了拱手,还时不时对其竖起大拇指;
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随后汪轶鸣透过大门的灯笼和士卒手中的火把发现那下马的披甲将领中竟有两人是身穿着蓝色后金甲胄的;
待他们二人迎上那七八个穿着长衫的人回礼时,身后又跟上十来个同样穿着蓝色后金甲胄的后金兵;
果然这登州的叛军当中有后金建奴;
眼见那几人相谈甚欢的一通寒暄恭维后,便说说笑笑的又一同进了登州府衙。
前队一名披甲叛军军官吆喝了一声,意思是让一众刚返城的叛军回指定驻地休息。
汪轶鸣几人相视一眼,便继续跟着叛军队伍继续前行,试着再试探一番这登州城各处的布防情况。
途经这登州府衙大门口时,几人不约又偷偷瞥了几眼府衙大门口;
府衙大门已经关闭,门口留有十几个兵丁站岗守备,并无其他特别。
试着跟着这队叛军继续朝他们的驻地而去,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一路上确实遇到几支叛军的巡逻队,可明显这些巡逻的兵丁个个无精打采,一副应付了事的样子;
至于不对劲的地方则是一同返城的叛军并非是去统一的驻地;而是十人一队,七八人一组,三三两两的散开,陆续进了一路上各个房舍当中。
卧槽?叛军就是这么在登州城中驻扎的吗?
在队伍最后的汪轶鸣九人看的也是有些诧异;眼见原本近千人马的队伍就在这四五分钟内已经散了大半,这让汪轶鸣几人就有些错愕了;
这人要是都散完了,几人又到哪里去?现在天黑,几人靠着光线昏暗还可以蒙混过关,天一亮,自己这几个人身上的打扮可就瞒不住人了;
再者看这登州的叛军根本就没什么所谓的固定的驻地,甚至可以说是遍地都是驻地,民房、店铺、客栈、酒楼、宅院…麻麻的!到处都是。
所以巡逻也只是例行公事,只要不是叛军自己内部出了什么特殊情况,根本不用有什么可担心的,遍地都是兵。
看来轻易不能闹出什么动静,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进哪个屋宅,保不齐里面就有着十几,几十个叛军驻扎在里面。牵一发而动全身啊,只要一声惨叫或呼救,就会有大批叛军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赶来。
自己只是打算进这登州城内打探一下军情,可没想着在这登州城内搅风搅雨,闹出什么大动作;再者天亮前也必须出城,不然必暴露无疑,想要出城就更难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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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出城,一旦天亮,叛军骑兵定也会追击出来,紧咬着自己不放;
至于城外的各处平叛大军会不会支援和救助不知道,即便遇上了,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这几人当成叛军一并剿了。
“走!”汪轶鸣毫不犹豫的对着几人说道;
“去哪?这里到处是叛军…”
“是啊,咱们去哪?”
“原路回去。”汪轶鸣招了招手,轻声对着几人说道;
“回去?不去别处探查了?”
陆兴有些不解的问道;
“看来没什么地方特别值得去的;”
听此,几人先是一怔,相视一眼,也只得跟着汪轶鸣转头默默的原路返回;
“现在要说还有价值探一探的地方也只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