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大人领兵来救,才保全了在下一家老小的性命;在下全家上下对诸位大人们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
“嗯。”
汪轶鸣收枪入套,掏出烟盒,又点上了一支香烟;
“邓大官人,想你也已经知晓了,此次负责领兵来救的正是家父。”
邓禊昌听此,立马躬身向着汪正海深深一礼,拜道;
“小老儿邓禊昌拜谢将军大人救命之恩!”
汪正海见此,眉头皱了皱,只微微点头轻声“嗯”了一声,并未再言语。
“这次来救的可不止我父子二人。”
汪轶鸣走近邓禊昌继续说道;
“你也听见了,咱叔父、舅舅、堂弟、表弟、世伯、世叔…啧啧,为了救下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我父子二人可谓是全家齐上阵,能动的亲族好友也都来了。”
“是是是!多谢少将军,还有诸位将军救命之恩!”
似在心中盘算了片刻,这胖财主邓禊昌想是清楚今日自家不出点血,怕是过不去的,便硬着头皮道;
“小老儿自诩还有些微末家底,愿拿出三千两纹银,五百石粮食用于答谢各位将军大人领兵剿灭贼寇,救下我这一家老小性命。”
见其终于上了道,汪轶鸣并未回应,扭头看向老爹汪正海;
只见自己这位老爹脸上已经挂满了笑意,冲着自己点了点头,显然对此是满意的。
可汪轶鸣并不想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地主老财;
哼哼冷笑一声,背手走到那被汪正海甩出雁翎刀钉死在地的尸体前;
“噗!”
伸手便将老爹那把雁翎刀拔了出来;
举在手中,汪轶鸣一脸淡然的望着刀身,只见这沾满鲜血的刀刃即便在这夜色中所散发出的寒芒依旧摄人。
“哗!”
随手一挥,刀身上的鲜血便被甩了出去,溅在了那邓禊昌身前;
惊的他连连退了两步,差点儿被身后尸首绊倒。
“邓大官人;”
汪轶鸣提刀转身看向邓禊昌,语气中略带不满的说道;
“此次率兵救援,为了应对上千杂匪,和这数百披甲马匪,咱们可是动用了近五千兵马,半日下来,未进水米,饥肠辘辘的将士们为了剿灭这伙儿贼匪那也是付出了六七百人的伤亡啊!这抚恤的钱粮,加上箭矢、火药铅子什么的消耗…哎…我父子二人难啊!实在太难了!”
听着汪轶鸣这通真假参半的感叹,邓禊昌的胖脸在此抽了抽;
吞咽了口口水,一咬牙,邓禊昌上前再次抱拳躬身一礼道;
“是小老儿愚钝了,将军与少将军实属不易;在下甘愿拿出纹银五千两,粮食一千石答谢将军与众将士的搭救之恩!”
“好!某也替众将士谢过邓家主的慷慨解囊了!”
汪轶鸣还未来得及回应,不远处的汪正海却立马出声定下了此事;
这本想再讨价还价一番,准备再从这胖劣绅身上多榨出些油的汪轶鸣也是有些错愕。
“岂敢岂敢,将军率部救下小老儿一家性命之恩,岂是这些许钱粮能衡量的?怎敢还受将军的谢。”
看向还面有不满的汪轶鸣,汪正海只是凝眉问了句;
“鸣儿,如此你觉得可妥了?”
想必是老爹担心自己做的太过,闹得难以收场,便及时出声,让其见好就收。
“爹的决定自无有不妥;儿子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