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用手撑着额头,表示头疼难忍。
陈嬢嬢一见她这样,忙道:“那我去帮你请院医来吧?”
说着,作势就走。
吓得宋栀子一把拽住她:“不用不用……”
见对方看着自己,忙又解释,“我这个是旧疾了,只有母亲的汤药有效。”
京城谁人不知大公主的医术,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但没听说过小郡主有过什么旧疾?
可也说不定,谁有旧疾拿出来说呢。
对方只犹豫了一瞬:“我这边可以让你回家,但你还得跟徐山长请个假。”
“咳咳咳好。”
“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知道路。”
……
男子书院和女子书院中间的那片桃林被徐景言给砍了,他让人在此盖了一座竹楼。
这二层竹楼就是他的住所,也是他的办公区域。
宋栀子出了自己所在的院子,去找徐景言的路上,她见周围无人,于是也不装虚弱了,一蹦一哒,仿佛已经看到外面的世界在朝她招手了。
不巧的是,徐景言就在二楼书阁。
他手执一本书正在看,却仿若有感应似地突然扭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门前的小路上,蹦蹦跶跶走来一姑娘,挽着流云髻,一身水烟色长裙随着她一蹦一跳,翻出好看的颜色来。
他走近窗户,将窗户缓缓打开,双手背后,看着她蹦蹦跳跳到距离院门不远的位置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徐景言便亲眼见证了一场姑娘由活泼一瞬间变得虚弱的过程。
他微微眯眼,随后转身下了楼去。
宋栀子站在院门口,见院门敞开着,于是抬脚走进去。
因为‘虚弱’,她走得极慢,时不时地还咳嗽两声,越靠近屋子,她咳嗽得声音越大,企图引来徐景言先入为主的注意。
可谁知,她嗓子都咳哑了,屋子里毫无动静。
一度让她怀疑,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人?
但一瞬,她就看到了徐景言。
他就站在正厅的窗户前,手执一本书,看得认真。
她连忙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咳咳咳徐山长……”
徐景言终于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宋栀子进了门,身子摇摇晃晃地就朝他扑了过去,她以为徐景言肯定会伸手去接她,然后她顺水推舟表达自己病得不轻想要请假回家的打算。
可谁知这天杀的,竟不按照常理出牌。
她朝他扑过去,他竟然……竟然躲开了。
幸好宋栀子做了万全的准备,及时地刹住了车。
但因为惊吓,那种画得鬼都怕的脸竟红了几分。
她忍不住瞪眼:“你……”
但很快意识到自己不能发脾气,装‘虚弱’才是正经事。
于是一秒变脸,眼里含泪,可怜巴巴地出了声:“作为山长,见学生病重,难道不该施以援助之手吗?”
徐景言放下手里的书,抬脚靠近她一点。
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遍,这才开了口:“病重?不会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