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季之望着由远及近的队伍,白袍道长的脚步在经过劳家门口前微微停顿了下,他说:“劳家主,还是不愿意观礼?”
“多谢道长好意,但老朽实在对河神祭,不感兴趣。”劳季之摇头。
“若是你对当年自己的子嗣主动献身作为祭品感到疑虑,贫道随时恭候你前去观礼……”白袍道长一挥长袖:“同样一句话,贫道问了你二十年,每一年都是同样的答复,可劳家主越是不去,便越是不信,如此做派,反而显得我道门是恶人了。”
“人各有志,她自愿那么做,我也无法干涉,只是不论对错,此事终究太伤天合。”劳季之轻叹一声:“我不去看,不是不信,而是不忍。”
“既然不是不信,去看一看又何妨,也许有些意外之事。”道长一挥衣袖:“劳家主,请吧。”
劳季之神色深沉,一旁家仆欲言又止。
老人握住手杖:“也罢,老朽随你去吧。”
白袍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一行人浩浩汤汤行至河岸,河岸位置停着几艘船,上了船后驶向湖中心的岛屿。
祭祀河神且镇压赤无夷的祠堂位于湖中心的小岛,据说这里曾经是没有岛屿的,因为道门先祖法力超然,在这里设下阵法,凝聚风水生成岛屿,这才将赤无夷镇住,这座岛屿之后除了道门之外,外人不曾踏足。
小岛倒是不大,面积持平一座足球场,但高低错落,且有一座相当古老的祠堂。
祠堂门扉前方,白袍道士抬起手,抛出一张符纸,沉重石门的印记消除,朝着两侧自动开启。
他正要迈步向前,但又停顿下来。
“对了,在进去之前……”白袍道士一挥浮尘,他转过身来,望着一群黄袍弟子的中央,露出冷漠的目光:“得处理掉混进来的老鼠。”
白袍道长捋着胡须:“莫不是认为自己没有暴露吗?逃得过贫道的天眼?人装扮为人尚且有几分迷惑,可妖怪也想办做人样,未免太可笑了!”
他猛地一挥浮尘,凭空掀起一阵飓风。
风中两道黄袍被风起,人群中央,青年和少年显出原样。
“有点本事,这老道。”北洛握住君子剑无争:“居然被看出来了。”
“可能这群黄袍道士一个个歪瓜裂枣,突然多出两个靓仔,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样耀眼吧。”苏白被看穿身份后不仅不尴尬,甚至还开了一句群嘲。
一群黄袍道士纷纷怒视中央的两人。
“想要破坏河神祭祀,罪大恶极……”白袍道长冷冷的说:“拿下他们。”
劳季之想要说什么,却见道长一挥袖,他被一阵风卷进了祠堂之内。
道长和劳季之进了祠堂后,大门轰然闭合,只留下五十多位黄袍道士冲着两人露出并不和善的笑意。
苏白望着这群道士们,突然笑出声来:“区区土鸡瓦狗安敢阻我,我看你们是没有看到我旁边这位猛男!”他指着北洛:“看到这位靓仔没,他一个人就能打你们一百个!”
北洛听这句话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