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张氏能忍她,但也听说被气得不行,现如今你是她的儿媳,她岂能放过你。”
苏锦意暗道,这定北侯府那会儿也都是筛子,怎么这种事情都传出来了。
这时,一个小丫鬟端了一盅燕窝过来。
“快喝了。”魏氏很是心疼地看着苏锦意。
“外祖母,锦意好好的,哪用得着喝燕窝。”苏锦意忙推了,“您才应该喝的。”
“你如何就喝不得?好好地养着身子,来年给外祖母生个胖曾外孙子。”魏氏乐呵呵地说。
苏锦意:……怕是满足不了您。
但魏氏既然这样说,那苏锦意便没有再推辞。
魏氏想修复关系的意图很明显,苏锦意干脆问:“外祖母,裴家祖母瞧着也是很不喜我婆婆,当初怎地又答应了这亲事?”
“唉,这事儿原不该跟你一个小辈儿说,但我若不讲,怕是不会再有人跟你说,回头有个行差踏错的,反倒不好。”
“定州赵家百余年前还算有些名声,但很快就没落了,族中无一人出仕。当初定北侯行军至定州,正巧碰见了你婆婆赵氏,也不知怎么地,没跟家里打招呼便娶了,且一往情深。”
“定北侯带着赵氏进京后,裴老夫人原本想以妾礼相待,只是定北侯竟在皇上的面前用军功为赵氏求了正妻之位,裴老夫人也只能应了。”
“外祖母,我婆婆可是对侯爷有救命之恩?”苏锦意小声问道。
若没有救命之恩,定北侯府用得着如此?赵氏是怎样的人,苏锦意现在也算是很清楚了。
魏氏被苏锦意的这个说法,都听笑了。
“有没有救命之恩的我不知,但那时候定北侯还年轻。”魏氏说到这里笑了一下。
年轻人看中了个姑娘,可不就恨不得把命都交出去。
“外祖母,侯爷这会儿对我婆婆也挺好的。”苏锦意说道。
苏锦意看着裴祈安,半晌“扑哧”一下乐了,然后在他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
“锦意你真好!”裴祈安起身抱着苏锦意,觉得她是这个世上最懂自己的人了,“每天看着他们烦,还是回来对着你好。”
“那要不,你把差使辞了,我养你?”苏锦意开玩笑道。
“行啊,你养我,我很好养的!”裴祈安凑近苏锦意笑道,“不过我不会辞掉差使的,那样的话,万一有事我就护不住你们。”
“那可真辛苦,一侯府的人将来都得靠你呢。”苏锦意拍了拍裴祈安的胳膊。
“不辛苦,有人靠比没人靠好很多呢。”裴祈安裴祈安抱着苏锦意的胳膊又紧了紧,“其实,我只想让你一个人靠,可我不能对不起我爹。”
定北侯虽不是亲爹,但从小对裴祈安如亲儿子一样,这侯府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种荣耀,但对于裴祈安来说,是责任。
正说着,外面传来令月的声音,说友庆送来了个匣子,裴祈安赶紧起身让送进来,然后又直接放到了苏锦意面前。
“这是何物?”苏锦意不禁好奇。
“我让友庆算了一下账,这是我那边的账本和银子,都给你。”
苏锦意打开了紫檀木做的小匣子,却见里面除了一个账本,还有一匣子银票,以及一些房产田契之类的。
“我那儿还有些古玩字画,一会儿让他们搬过来。”裴祈安说道。
“世子,你好有钱。”苏锦意由衷地说道。
苏锦意的银子,都是她这几年辛苦挣来的,一方面有穆氏打的底子,另一方面也是取了巧,尤其在促销方式上,直接套用了现代的做法。
可裴祈安这可是从小攒起来的,但这么多,也是挺大的一笔。
“小时候家里或外人赏我的红包,我爹都由着我自己花用,我都买了田地和铺子。”裴祈安说道,“这些年都是友庆他们管着,谁知拢一拢,也还行。”
裴祈安乐呵呵地说,这对于他来说,可谓意外之财了。
“田庄和铺子既然不错,那就继续经营着。”苏锦意说道。
“都随你。”裴祈安一副百事不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