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烫死。”
“哦,烫死。人家都是淹死的,他怎么说的烫死的?这个比那个更难。”
郭得刚:“对,死法不一样。”
单手扶着桌子,栾芸萍绞尽脑汁的想,“他喜欢这匹马,这匹马被烫死了,然后刚才还哭了。他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呢?”
“慢慢话语就有头了。”
“?看看找到头就好办了。”为了爱徒,郭得刚站在桌子后面,不断地搭茬。
但仅仅才第一个东西,三个人就足足演了快四十分钟。
“话呀不说不明,木不钻不透。”
“对~”
“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
“是~”
“我得慢慢跟您讲。”
“好~”
“他喜欢这匹马,他三岁的时候就买了这匹马,他可以说是……”
两个人自顾自说着话。
忽然旁边来了一点稀碎的动静。
郭得刚第一个发现,慢慢把放在徒弟身上的目光转向旁边高风那边,栾芸萍察觉到也看过去。
只见高风站了三十分钟才说到这,完全没了办法,转身去侧幕。
突然的行为所有人都不理解,不知道到底要干嘛。
直到从侧幕拿出来一张带着靠背的椅子时,北展剧场笑声爆了。
“哈哈哈!高老师绝了。”
“搭档太慢了,不得不逼高老师用大招。”
“合着真台上听相声来了。”
“捧自己搭档,高老师太用心了,就是累了想歇歇腿。”
高风在笑声中很大气的坐着,伸手示意让他们继续,别管他。
但这更让动静大了去。
郭得刚忍俊不禁,今天扒马褂是慢了点,望着他那谢顶的头发道:“三岁的事,现在他都奔四十了,一年一年的说,我也受不了。”
栾芸萍不在乎,继续慢慢地来,伸出手比划,“他三岁那年买的马,马可以说是他的一个童养媳了。他跟这马一直有感情,一直骑着它。
城里不让骑马,于是奔郊区。
到城乡结合部骑。
他骑着这匹马就找茶碗。”
说了几句,栾芸萍恍然大悟,“对了,先别找茶碗,要找朋友。咱们单位谁喜欢这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