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霖渊很想与他在画舫之上贴贴。
他抬起亮晶晶的眸子,高挺的鼻梁被烛火投下阴影,他清朗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阿珩,今天可以为我破例吗?”
“破例?”
卫珩很是奇怪,破什么例?
在霖渊的视角里,卫珩做事情有规划,亲密更是有规律。
而卫珩的视角之中,其实他也不想有规律,但若是没有规律,霖渊可不一定能受得了。
看着面前的人似乎不明白他意思的模样,霖渊有些失落地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没……没事,没关系的。”
见怀中的人突然松开了手,卫珩百思不得其解之间,心突地空了一块。
动作比脑子快上一步,擒住了他的手腕。而在这一瞬间,卫珩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微微皱了眉头,“这算什么破例。”
霖渊对于他来说,是他舍下性命都要去护的宝贝,什么事情,什么规矩,都没有他一个笑重要。
卫珩的手托着对方的脖子,手指摩挲了两下,将有些凉的后颈染上自已手心的温度,低声道,
“我们小渊最重要了。”
灯笼将卫珩棱角分明的脸映上暖色,细细看来,像是个无比美妙的梦境。
卫珩将霖渊拉到床榻边,两人坐了下来,一旁的小桌之上放着两小杯酒,卫珩将酒拿过,递给了霖渊一杯。
“这是什么?是酒吗?我酒量太差了。”
“这是合卺酒。”
霖渊愣了一下,“合……合卺酒?”
“嗯,喝了合卺酒,生生世世,我都是你的。”
交杯同饮之时,霖渊将酒杯里的酒全部喝光,一滴有些温度的泪流了出来,一直滑到鬓角。
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
……
岸边,被娘亲紧紧拉着小手的小男孩借着河灯的光,看到了湖心停着的画舫。
画舫在摇晃。
小男孩抬头拽着娘亲的手,用另一只手去指那个精致的画舫。
“娘,那个漂亮的船怎么在晃?会不会沉啊!我们找人去救人吧!”
那娘亲将小男孩拉走。
“死小子,看什么看,明日是不想上学堂了吗?”
河灯渐暗,水面荡开粼粼波纹,微风轻轻吹拂而去,是一夜好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