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继母的温柔,也许是新妻子的陪伴,又也许是一夜夜不熄灭的烛火,让父亲的心底,慢慢淡忘了亡妻的存在。
只有他记得。
所有人都忘了。
他分明记得,母亲教他习字之时,宣纸上墨迹半干,母亲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字。
上面写愿得一人心,上面写今生莫离分。
他当时懵懂地询问,‘娘,为何是愿得一人心?’
因为这世上许许多多的男子,身边众多莺燕,见一个便又爱一个。所以他不解,这世上真有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母亲摸了摸小林宴的头,温柔道,“超脱于这世间万千欲望却仍能铭记所爱之人,便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娘和爹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摸他发顶的手顿了一下,只是含糊地说道,“也许吧。”
年少之时他不懂,可后来他才明白。
母亲当年顿住的手,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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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
“林宴。”
“哪个yan?”
“不清楚,也许是大雁的雁,也许是厌弃的厌。”
“他怎么和他娘不亲啊?”
“听说那是继室,是他爹娶的续弦。”
“他亲娘怎么了?”
“听说是死了,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
世人都忘了你,就连父亲也沉溺在了新的生活与家之中。
只有他记得的时候,一切回忆便都成了痛苦的根源。
从那以后,他开始明白一个道理——
此间如此凉薄,我又何必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