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浑身战栗,一口咬住了沈灼怀的手指,狠狠地。
“……”沈灼怀发出了叹息一般的声音,“司公子,你真敏感。”
司若丝毫没有从轻发落沈灼怀的意思,叫他指尖传来一阵刺疼,但沈灼怀也半点不吃痛,这一口反倒是激起了男人掠夺的天性,更加蛮横地亲吻下去,叫可怜的司若指尖都忍不住地蜷起,乞怜一般地低声呜咽了一声:“不要了……!”
而后迎来比梦中更为醉人的亲密。
这亲密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司若脑子里除了沈灼怀,再没有别的任何一样东西,沈灼怀方才放过了他。
沈灼怀声音有着含情的微微沙哑:“这次先放过你,司公子。”他的尾音带着一点点调笑,“下次再这样刺激我这个变态,可就不是这么轻易能被放过的了。”
说着,沈灼怀也有些害怕自己情不自禁,匆匆离司若远了几步。
司若感觉自己脸烫的能够煎好个荷包蛋,平日里秉持的什么清规戒律都被打破得一干二净,他有些气鼓鼓地瞪了沈灼怀一眼:“你也知道你自己变态!”小声嘟囔着,却又不太敢叫沈灼怀听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到的都是沈灼怀温文尔雅待人的一面,或许是心中也有顾虑,面对他时,沈灼怀也会表现出最大程度上的温柔。可刚刚那样剧烈的亲吻……却让司若梦回刚见到沈灼怀时,沈灼怀那种鼓着劲使坏的感觉,好像总有头猛兽在盯着自己似的。
“咳……”沈灼怀耳朵尖,自然不会没听到司若的“谴责”,想起刚刚自己的过分举止,也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对不起。”
不过下次还敢。
为保证自己和沈灼怀的安全,司若干脆把沈灼怀赶出门去,留自己在屋里头扇风。脸上的热潮久久不下,司若转头去寻茶水喝,却发现茶盏已经在自己生闷气的时候被自个儿打翻了。
他干脆一脑袋扑进被褥里去。
但没过多久,敲门声又响起,司若从被褥里抬起头来,发觉那敲击声不是由门边传来的,而是窗户边,堂堂沈世子又走了窗户,只不过这一回礼貌了一些,提前“通知”了一下。
沈灼怀是抱着自己的被褥过来的,他见到司若,解释道:“温玄晏还没打发走人——我干脆就没走门口。”他由窗户上跳下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司公子应该不介意,今晚床榻分我一半吧?”
虽说叫着“司公子”,可语气早不如先前那般自然,带着一些调笑。
司若想赶沈灼怀走,可想想门外温楚志请来的人——又不舍得真把人放出去,捏捏发热的耳朵,粗声粗气道:“你睡地上,可以。”
沈灼怀打蛇随棍上,很快铺好了自己晚上的地铺,走近司若,却又见他有些面红地不自觉后侧,索性来了个脱敏疗法,直接凑近过去,亲了亲司若的额头:“那,明早见?先额外支一个晚安吻。”
司若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却没有真的躲开,只是耳根几乎被红晕笼罩,声音也哑哑的:“嗯。”
窗外偶闻蝉鸣,月上柳梢,不知是夜色更长,还是心中甜意更长。
小剧场:
温楚志(蹲墙角版):他们这是在一起了呢,还是在打架呢?(一头雾水)该不会好好一段姻缘,真被我给折腾没了吧?
沈灼怀(复仇版):对好友拳打脚踢。
司若(害羞版):……(害羞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