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不是从我手上康复的。”
莫名其妙的病症和莫名其妙的痊愈都是会让医生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大家把郭岑久治不愈的病情归结为明朗的无能,却不知道这个患者本身就是明朗的作品。
而在陈让的病毒研究即将找到突破口时,这个患者却突然痊愈了,没留下一点能供他继续实验的病毒样本,也让他对背后的明朗医药查无可查。
但家属所当然地认为是陈让医术高明,还要特意送来锦旗,红得像斗牛的布,金灿灿得写着“unbelievable”和一个特大号的“6”。
公牛是色盲文盲,他不是。
他翻开医药工具书一查,这病症消失得没有道,歪歪斜斜地,每页的文字都自动在脑海里转换成开心消消乐的声音,他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宿,才从字缝中看出字来,满本上都写着四个字:菜就多练。
虽然患者家属没那个意思,但陈让认为这恰恰是明朗医药间接的妥协和挑衅——妥是陆屿集团的协,挑的是被捧为腺体科首席医师的他的衅。
“你知道的,很多东西不是光靠天赋和努力就有用的,”陈让摊摊手表示无奈,“我能做成功那些异想天开的研究,缺不了资源加持,别的医生想尽法子搞不到的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给梁延林发个消息的事儿。”
“可对于某些秘密流通的东西,纵使是梁家也没法第一时间获取资料。”
“郭岑身上的病毒就是这样。”
他们对于瞿陆两家的婚为什么退得这么顺利的问题开始心照不宣,总不能是因为被陆之和另一个无权无势的路人小Omega的爱情打动得钱都不要了吧。
小Omega自己都不信:“我又不是天仙菌子。”
不过事已至此,零属的结业合同该签还得签。
Lery正在埋头凿冰球:“貂姐不在,最近有事都叶青棠做主,他现在在顶层办公室训人呢。”
太久没过来,八卦都跟不上了——会所里有个新来的Omega真心错付还揣了崽,Alpha留下自己画的大饼,提上裤子就再也没回来。
“啊,好老套的剧情。”
“谁说不是呢,不耽误有人上赶着往坑里跳啊,老套成经典了,”想起什么,Lery话题一转:“下个月生日我挑只四眼儿送你?顺便当新婚礼物了啊。”
“行啊。”
“回头记得把地址发我,那你快上去吧,叶子等着呢。”
许随到顶楼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两个人还在争吵,他很少见叶青棠发火的样子,更别提现在,绿茶味的信息素闻起来格外苦。
另一个人很眼熟,好像叫芦优,进来的时间短,身上剩的个性还没被磨干净,信息素此时也像长了刺,倔得很。
“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过够了,杨老板对我——”
啪!
“把H漫那片圣光当白月光的我见多了,扑棱蛾子似的往上凑的你也不是第一个,”叶青棠把他的脸打得偏过去,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不堕胎就留着接客,看那人会不会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