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边语言换了个遍也没发现这人有什么语言障碍。
两场演练中间有收拾场地和总结的时间,桑澜和军方达成合作愉快握手,而许随回视那道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视线,发现那人上一轮扮的是藏在练习场内部劫持人质的敌方。
怪不得行动前他没找着人。
第二场演练,敌我方互换。
“那个,”许随和军方指挥提议说,“这一轮我可以做人质吗?”
为了让这个建议显得合,他补充解释:“新闻需要补充视角,我想从人质视角看看这场演练。”
不只是记者视角,拍摄视角也要变,换成无人机后,许随正好也空出了手。
于是他被捆上手脚蒙住眼,被随机被送到了练习场的一个角落。
大概是为了让他能有足够多的时间感受,安排给他的地方足够偏僻,偏得演练已将开始,敌我对峙的动静还离他很远很远。
许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能有人找到自己——要不自救吧。
借着粗糙的墙壁,许随蹭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适应了会儿光线,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要不是有个漏光的破门,这里简直算得上是个密室。
许随很快发现自救的想法根本行不通,因为军方绑他绑得太过严实,折腾半天,除了给自己折腾出一身汗,绳子一点没松。
演练的声音还是很远,即使确定这是演练,自己足够安全,但绝望的情绪还是失控般浮现。
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等待,他再次看向那扇门,越看越觉得漏进来的光白的太过刺眼,像某种植物的花瓣。
而这个地方太空荡,似乎少了什么,比如可以让他躺下的手术床、装满某种透明液体的圆柱体、磨砂门、还有缠绕的影子、长条形的玻璃缺口……
爆炸声。
许随分不清是哪里的爆炸声,那声音很远,但他在耳鸣,额头似乎有痛感,无名指空空的。
像是突然丧失了挣扎的力气,他倒在地上将幻痛的小腿往回缩,信息素从腺体散出,好在里面还保留有部分玫瑰的气味,足以支撑他在回忆的吞噬中保持清醒。
似乎,他过去也曾这么期待过那个Alpha的到来。
嘭——
勉强能挡个风的门被一脚踹倒,砸起半人高的灰尘。
许随眯起眼,看到当中走出一位作战队员,配合考究的制服和这架势,宽肩窄腰,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首先想到的词是性感。
而在对方向自己走过来的这几步距离中,他确信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悄然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