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着他眼泪鼻涕流了一嘴的壮观景象,纷纷一脸嫌弃的放下手里的琉璃杯。
众人赶紧去过劝他回去休息。
安清立刻来劲了,大吼大叫的说自己没醉,先是揽着姜维唱了半天情歌,还亲了姜维一口,旋即跌跌撞撞的往阿斗那边走,大叫道:
“陛下,您是天下共主,我要是个女的,我就嫁给您!”
黄皓一脸不屑的看着安清,走过去扛起他就送去了厢房。
经安清这么一闹,宴会就此散了,阿斗也回了卧房。
他看着刚刚升起来的月亮,看着异国他乡的院落,悠悠的道: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诵完诗句,阿斗苦笑,自语道:
“这是纳兰性德悲伤与妻子阴阳阻隔的诗句,我怎么脱口而出了,太晦气了,真是该罚……
哎……就罚我自己打麻将,自摸胡牌吧!”
想到这,阿斗又忆起了范仲淹的《依韵酬李光化见寄》,此诗后两句是:
心怜好鸟来幽院,目送微云过别山。
此景此情聊自慰,是非何极任循环。
阿斗洗了洗手,正要干活时,忽然听到一曲异国旋律,还是用唢呐吹出来的。
“朕想起来了,唢呐是公元三世纪左右从波斯传入西域的,此后逐渐在中原传播开来,到明朝时成为戏曲中的重要乐器。
这个时间点,安息一带的很多人都会吹唢呐。”
他听着异域曲调走出房门,寻着乐声走到安雅的卧房外。
只见安雅站在窗前,头戴着风帽头巾,半遮着秀丽的金发。
脸上挂着白色的面纱,遮住了口鼻和脸颊,露出一双晶莹的碧眼、高挺的鼻梁,眉眼间犹如雕刻般精致。
一支做工精致的唢呐从她面纱下方入口,奏出异域风情。
安雅见阿斗忽然出现在眼前,心里一惊,停下了吹奏,有些手足无措:
“陛下,对不起,我一时思念故国,吹了个儿时的曲子,打扰到陛下了。”
阿斗微微摇头,笑道:
“你吹的真好!”
“啊~我就是随便吹一吹……当不得陛下夸赞……”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