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
只要能离开四宝郡,他的人生就能摆脱这种令人窒息的囚禁——褚曜一直坚信自己有展翅高飞、挣脱无形束缚的一日!
而且,就在今日!
沈棠看了一眼头顶高悬的金乌。
吴贤盟主和谷仁亲自过来送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沈棠领了这情,骑在花里胡哨的摩托背上,抱拳与二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吴兄、谷公,二位他日再会。
”
杀匪这事儿,他擅长,老本行了。
沈棠单手拉着系在摩托脖子上的缰绳,控制着它调转方向,手一挥道:“启程!
”
翟乐厚着脸皮笑笑,不反驳。
“是,主公。
”
最近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
翟欢兄弟也正式向沈棠告辞道别。
至于内心?
赵奉传信让士兵下去安顿百姓。
她骑着摩托都感觉自己臀很受伤,更别说普通人和士兵是双腿步行,脚上的水泡也不知破了多少个。
附近又有溪水,正好补充。
这厮就是为了白嫖酒!
最后连拖带拽,将翟乐以及被他死死抱住的一大截柱子一起拖回了营帐,交给面色发黑的翟欢。
翟欢颇有些感觉丢人地撇过脸,他还第一次见到自家堂弟醉得这么厉害。
最后,二人爬到了一家还没被烧干净的民宅屋顶。
翟乐早有准备,一点儿不见外地递来空空的酒囊。
沈棠翻着白眼给他满上。
翟乐大醉醒来,草草洗漱。
闲得她骨头都僵硬了。
翟乐单手枕在脑后,侧头呷了一口酒。
先前说过,河尹这个地方民风彪悍,基本是全员恶人,吴贤盟主都觉得棘手。
要么用米粮砸,砸到这些作恶的盗匪乖乖放下屠刀归顺,要么用重兵去清缴,将他们杀怕!
两条路子,沈棠都不具备操作条件。
“不麻烦,笑芳也是性情中人。
”
<divclass="ntentadv">沈棠替翟乐说好话,奈何翟乐拖后腿,还抱着柱子喊“沈兄,给酒囊满上”,听得翟欢脸色又刷得黑了一层。
沈棠看看天色还未彻底大亮,沾着一身淡淡酒气回了营帐补觉。
翟欢接过自家不争气的堂弟。
祈善黑着脸道:“主公还想养?”
兵书有曰:因粮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