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孝抿了抿唇:【惯会做戏。
】
顾池笑道:【我倒觉得,这是一出不错的戏码。
世人从来喜乐厌悲,更乐意看到一个中年丧妻丧子但情深不悔、有情有义的男子,而不是一个刻薄寡恩的老男人。
云散高唐、镜破钗分这种悲剧,远不如皆大欢喜来得讨人欢喜。
更何况,死人可不会说话辩解。
】
先王后和两个儿子也无法打假。
感情如何,不是吴贤说了算?
高国先王后和她两个儿子,如今便是吴贤手中可以随意摆弄做戏的筹码。
只要世人知道他们少年夫妻互相扶持走到如今,越为这份感情动容,就越厌恶趁虚而入的康国。
这一招也确实极大凝聚高国内部人心。
说起戏码,崔孝就想到一事儿。
【御史不是说要写一本回击高国?】
顾池道:【写完了。
】
早就完稿了,还润色精修好几遍。
他无奈叹气道:【画师还没动笔。
】
祈善那边一直没给消息啊。
崔孝知道顾池私下爱好,【五行缺德】可是康国大名人,坊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好心道:【若画师不得空,崔某也会点丹青。
】
顾池:【……】
他只能找借口婉拒。
崔孝只知道他写小说,小说内容清新纯爱,却不知这份纯洁是拜主上所赐。
自己这次要写的话本子内容很劲爆,属于少儿不宜。
【同僚知道他写话本】和【同僚知道他写刘备文】,那是两个概念,这就好比拉屎和当众拉屎能是一回事?饶是顾池脸皮厚比城墙拐角也不敢这般放肆。
祈善也是同僚,但祈善以前是避火图大家啊,某种意义上属于同行。
都搞过黄,那就不拘泥是画还是写。
这事儿很快就有了进展。
一封加急信从北漠战场辗转送到河尹。
捏一捏信封,非常厚实。
顾池一想到自家主上那张碎嘴,还未看到文字,脑子就已经开始疼了。
他做了个深呼吸!
废话文字预警!
顾池猛地打开卷轴。
入眼画面冲击他的眼球。
顾池刷得一下将画卷合上。
帐内,众人,安静像是置身灵堂。
赵葳支支吾吾:“刚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