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叟也摇摇欲坠,眼睛一闭腿一蹬。
这下可好,三个都躺了。
贺述:“……”
<divclass="ntentadv">军医私下跟他说:“三人体虚亏空,耗损严重,心脉脆弱,怕是不久于人世。
即便用猛药吊着,也很难救回来。
您的意思是?”
三个半路捡来的难民罢了。
何必耗费珍贵药材和精力去搭救?
即便救了,也是无用功,都要打水漂。
倒不如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
也不会有人因此指摘他什么,他多管闲事反而会惹来一身骚,换来同僚的讥嘲。
贺述闻言沉了会儿,脑中浮现的却是少女的脸。
他叹气:“尽人事,听天命,该用用。
”
言下之意就是救。
爷孙三人能活多久算多久。
军医只得答应,只是有些珍贵药材不能随意调动,需要层层请示。
这事儿难免就传入吴贤耳中。
其实吴贤现在忙着布局抵御沈棠,这种小事本不在意,跟贺述相比,他要走的这些药材根本不值一提。
但架不住有人看贺述不顺眼,哪会放过阴阳怪气的机会?
吴贤笑着打圆场。
“不作心善,不忍庶民受苦。
”
只是年份不错的药材,何至于纠缠不放?
对方闻言只是哂笑:“贺不作心善?天底下哪个大善人会杀亲弟、夺弟媳?说是沽名钓誉、丧尽天良,怕都是侮辱了词。
哼啊,这时候来救三个难民,装什么好人呢?”
此言一出,营帐寂静无声。
帐内气氛紧绷,一触即发。
众人看似眼观鼻鼻观心,实则暗中偷偷注意贺述反应。
贺述却只是不发一语。
显然是不想搭理。
那人却嫌弃贺述的反应不及预期,乘胜追击:“贺不作,你还想用这副样子蒙骗谁?”
“这里是主上与群臣议事之地,不是你撒泼的内宅。
”
贺述的神色有些冷,声音也淡下来,“贺家家事,个中内情如何,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恶意揣测,添油加醋捏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