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太善良,太过心软只会被欺负的,”若秋说。
“我不是善良,也不是心软,我也绝对不会让人伤害我和孩子的,”今笙低语,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眼看着过年后就选举了,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三哥分心,给他添麻烦。”
“你的隐瞒会留下隐患的,”若秋眉皱得更紧了,“而且,你的事,三哥也绝对不会觉得是麻烦。你这样做,更会让他担心的。”
今笙语气轻浅,“我就是怕他担心,”虽然分开了这么久,可他的脾性,她是了解的,“我不想让他有任何行为给政治对手留下把柄,若秋,这,你应该懂的。”
谷若秋微微沉默,谷父是开国第一任元首。在三个儿子中,对谷永淳寄予了厚望,若他真能当任下一届元首,无论是对谷家,还是在金字塔的历史上来说,都会是一段传奇。
而这机会,有,且只有明年初这一次了,若他不能顺利当选,那么他的仕途生活,就已经走过最巅峰了。可在这条路上,艰辛与困难自然是一层又一层的,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元首的位置,又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想要用尽一切手段阻止他。
“可你的安全”若秋心里,到底还是担心。
“若秋,你放心,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今笙了。”今笙看着她,眼底一片盈亮,“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若秋看着她,沉默了好久,终于问,“今笙,这么多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们从小一个被窝里睡觉,一个盆里洗澡,一个碗里吃饭,无话不谈,互相了解到对方的脾气,更熟悉到彼此间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若秋发现,现在的今笙,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如果单从外表脾气心性上来说,似乎没变,可她到底觉得,今笙还是不一样了,虽然看起来还跟以前一样娇弱,可她身上,却有种无法言喻的韧性和自信。
“不管我经历了什么,若秋,我还是我,”今笙微微沉默之后说,“还是那个陪你一起,躲在阳台后看朱二哥打篮球的今笙。”她握住若秋的说,“还是那个谷家最小的女儿。”
“今笙”
“若秋,我不是想瞒你,”今笙娓娓道来。“而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要相信,我还是那个我,根本没变。”
若秋问,“如果三哥问你呢?”
今笙唇微抿,“他不会问,因为我的事,他都知道。”
若秋释然,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便没有再追问下去,“那,这件礼服,你打算怎么处理?”
今笙浅笑,“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若秋无语,却猜不到她的想法,轻声抱怨:“今笙,你什么时候跟三哥一样,变得高深莫测了?”
“我和他,本来就是一样的。”今笙说,只是她表面看起来柔弱,但实际上
“物以类聚,人以群居,”若秋无奈的说,“我也只有暂且将你们归为一类人了。”
“你和朱二哥呢?”今笙突然问,“也是一类人吧,”轻声,略有些调侃,“外表清冷,可内心火热”
若秋脸色微恙,想到那个腹黑系的丈夫,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嘀咕着:“我跟他?才不一样呢!”
“是不是一样,你自己心里知道,”今笙将那个箱子盖上,继而挽住她的胳膊,“我们出来太久了,还是进去吧。”
她们刚走上台阶,便看见谷永淳站在门口,他的目光落在今笙身上,而后对若秋说,“润泽在找你。”
若秋微微皱眉,“他找我干什么?”那晚,他骗她说要出长差,把她吃干抹净还不认帐,这两天她都没怎么搭理他。
“好像喝多了,”谷永淳说,“一直叫你的名字,满屋找你。”
呃!若秋觉得糗大了,撇下他们走进屋里。
谷永淳扶着今笙的胳膊,问:“你们去哪儿了?”
“在院子里随便走走,”今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