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寒博涛早已经没有了耐心,使劲掰开她的手,将她狠狠一推。她毫无防备,撞到楼梯的墙上,碰到了头,脑子一片发懵。
小家伙见了这一幕,哇啦一声,瘪着嘴巴大哭起来。他的哭声,让寒博涛的步子一滞,回头看着他。
“他是时洲的儿子,”见他的目光在小家伙身上流连,桑兰琴说道,“我们的孙子,”她渴望的看着他,眼底酸酸的,企望留住他的脚步:“他长得很像你”
寒博涛眼底掠过一丝柔和,可很快,冷漠的转头就走。
“博涛!”桑兰琴丢下小家伙,追了上去,再一次攥住了他,“你别走。”
他看着她,见她如此执着,便也没再否认,不过,却目光如寒光,语气凉薄,“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桑兰琴一怔。
寒博涛伸手,推开她,那语气,绝情又冰冷,“讨厌你无时无刻都想监控我的行踪,讨厌你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更讨厌你那趋炎附势的父亲!”
桑兰琴微微颤抖,怔怔的松开手,她隐忍着,可泪还是滑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
“你的猜忌压得我喘不过气,你为了无时无刻掌握我的行踪,让你的闺蜜来监视我,”寒博涛的脸色很冷,他此刻的笑,更显得他阴狠,“那我就如了你的愿,将你那闺蜜拉到我的床上。”
多年前的旧怨被他重新提及,像是一根刺一样,哽在桑兰琴的喉咙里:“你你是故意跟她为的就是报复我。”
“是。”寒博涛绝对的说。
“你装死,是为了逃避我?”桑兰琴的声音开始颤抖。
“是,”寒博涛冷冷的说,“而且,我跟陆洁一直有联系。”
他的话,无疑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桑兰琴绝望极了,他宁愿用死,也要离开她的视线,而他却一直跟陆洁有联系现在回想起来,她跟陆洁斗了半辈子,现在看来,有多可笑,“你既然讨厌我,当初为什么还和我结婚?”
“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赖上我。我又怎么可能娶你?”寒博涛冷冰冰的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结婚。”
桑兰琴落泪了,“可你当初说爱我”
“你真蠢,连这也相信?”寒博涛嘲笑道。
桑兰琴唇颤抖着,事到如今,他虽然句句伤她的心,可她仍旧抱有一线希望,“可你跟我生了时洲”
“别跟我提他,”寒博涛冷情的说道,“当初,你就是用他来逼我娶你的。”
“他是你儿子!”
他绝情的说,“我没有儿子。”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大步下了楼梯。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桑兰琴彻底绝望了。她倾尽一生,而他却如此绝情,从头到尾她却只是个笑话,被他轻贱,被他轻视,被他践踏,可她呢,却为了他跟陆洁斗了半辈子,为了他寡居多年
是他,这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毁了她的一生。
瞬间,桑兰琴气血冲脑,心里怒火焚烧,怒吼道:“寒博涛!”她蓦的朝他冲过,想要将满脑子的怨,恨都发泄到他身上去。
她愤怒的吼声,根本没有让寒博涛有驻足的意思,反而大步下楼,就在他走到楼梯拐角处时,桑兰琴已然向他冲过来了,他不防,被她撞到安全门上,他皱了皱眉,怒斥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桑兰琴的优雅端庄此刻统统都不见了,她脸色涨红,像只愤怒的狮子,推搡着他,她撕打着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被你骗了一辈子,我怎么可能不疯?”
*
寒时洲回到儿科病房时,见没人,正准备给桑兰琴打电话时,隐隐听见了小家伙的哭声,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在走廊尽头,看见桑兰琴整个人懵了似的瘫坐在地上,而小家伙站在她身边,哭得厉害。
时洲担心的走过去,小家伙见了他,瘪着嘴抱住他的腿,哭得更厉害了。他关心的问道:“妈,你怎么了?”
桑兰琴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你哪儿不舒服?”时洲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