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啤的?”陈泉发问。
“白的。”韩翔终于开口。
他的嗓子有些沙哑,是很不自然的那种沙哑,应该是和在小煤窑中吸入煤灰太多有关系。
小煤窑的工作环境很差,防尘措施更是几乎没有。
最多一个棉口罩,但根本就没用。
因此这年头的小煤窑的矿工可是很惨的。
就算不是因为各种安全事故去世,老了也肯定会得上尘肺病,无法安度晚年。
大一点的煤矿可能好点,但也仅限于好一点。
白酒上桌,肉串上桌。
韩翔也不客气,抓起三根肉串一口撸下,然后又抓起二两的白酒杯一口干了。
“啊!爽!”
韩翔辣得龇牙咧嘴,放下酒杯长出了口气。
陈泉和马全都没动筷子。
他们就这么盯着韩翔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店内只有他们这一桌客人。
昏黄色的灯泡,堪堪照亮了六十来平的小店。
陈泉拿起白酒给韩翔满上。
韩翔继续吃肉喝酒。
十分钟后。
当韩翔喝下第三杯,足足干了六两五十二度的白酒进去后,他的脸上终于泛出了血色。
他抓起纸擦了擦嘴,将纸丢在地上,抬头瞥向陈泉道:“有烟吗?”
陈泉没有言语,将火柴和烟丢了过去。
“呵呵,红塔山?看来你也不是很有实力啊。”韩翔抽了一口,将烟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啪!
马全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拍桌而起,怒道:“你他妈够了啊!”
“你知不知道老子们为了找你,差点命都他妈丢了,这两条腿更是跑的一刻没停下来过!”
“你他妈倒好,被救出来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还他妈挑上了?”
“抽你妈去吧!”
马全一把扯下韩翔嘴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呵!”
韩翔冷笑一声,斜眼瞥着马全,摸出一根烟再次点燃。
“草!你他妈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