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伤口消毒包扎后,就抱着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挨个给朋友们发语音。
“陆沉淮要结婚了,你们准备随礼多少?”
“不是宋温童,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
“你可别在他未婚妻面前提宋温童,不合适……”
我听着他大咧咧的话,只能无力的垂下眼。
其实……陆沉淮早就不属于我了,我该看清这一点的。
我闭上眼,一颗心痛到麻木。
……
第二天,我还没完全醒过来,就闻到陆沉淮身上熟悉的沉木香味。
我下意识睁眼,果然看见陆沉淮坐在面前。
时叙将我放在架子二层的笼子里,刚好够我看清陆沉淮的手机屏幕。
我看过去,就看见陆沉淮的屏幕上,正是跟我的聊天框。
2018年12月31号,他发:【宋温童,你在哪?你别吓我,回个信息行吗?】
2019年1月2号,他发:【宋温童,我错了,你回来我跪榴莲。】
一条一条,从着急崩溃,到冷静木然,最后,只有一条。
【宋温童,我不等你了。】
但这句话没发出去,前头跟着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我看着,眼里既痛又茫然。
我记得我死的那天,手机明明在挣扎间掉落了山崖。
是谁登录了我的微信?
没等我多想,陆沉淮突然对‘我’发起了好友申请!
几乎就一秒,屏幕上弹出一句:【对方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
陆沉淮眼里闪过一丝讽刺,手指轻敲。
【宋温童,你的狗我放在时叙这里了,以后别来打扰我,各不相干。】
我紧紧盯着手机,就看到对面很快回了消息。
【陆沉淮,我们不是早就不相干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