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能叫敌人闻风丧胆,还能靠着一副仁心柔肠,叫人生出追随之心。”
“今日那个替他开口,说山中剿匪之事的士兵,他来太守府已有五个年头了,只不过跟那刘臻去了一趟山林,三五日的功夫,就对他如此敬畏。”
“若只是畏他,尚不算什么,这世上弱者,对武力卓绝之人都有畏惧之心。”
“关键这士兵眼中还有一份敬重在里头!”
“为父真金白银养了五年的人,三五天的功夫就心属别家……想想都觉得可怕。”
“此子天生,就是个做统帅的材料啊!”
温恕许给刘臻县令,本来是想着将来加以利用。
可跟儿子一分析,越想越觉得心虚,最后嘱咐温恢道:“儿啊,你往后最好跟刘臻走得近些,最好能做成知心好友,甚至结拜弟兄,千万不可与他生出什么龃龉来……”
温恢笑着点头:“嗯,刘臻哥哥帮忙救了父亲的命,孩儿本来也是打算与他做朋友的。”
温恕欣慰一笑,轻抚着儿头:“呵呵……那便好,那便好。”
沉静片刻,温恢似是困倦了,迷迷糊糊地问:“父亲,不如我的人,儿也不想把他们当成棋子摆布,行吗?”
温恕和蔼地笑着,轻拍着说:“哈哈哈哈,你若能做到当然最好。”
随即又小声叹息:“只是这人生如棋,就怕将来你入了棋局,身不由己啊。”
……
三日之后。
太守府门口。
停好了十几辆车马。
后面更是跟着他救下来的难民方阵。
刘臻一行准备停当,终于要离开涿郡了。
温恕亲自将县令的委任文书、官袍和印玺送到了刘臻跟前。
刘臻不禁感叹:刘宏这昏君正事儿不干,卖官的产业链条倒是搞得无比丝滑。
人都没跟皇帝照过面,居然就当上官了。
甚至委任文书里,县城的名字都是空的,能随便填。
所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这刘宏,要是穿越到未来找个公司做销售,或者干脆去搞贸易,只怕也能混出个成就来。
甚至可能比他东汉昏君的名头,更广为人知。
目前皇帝这个身份,反倒可能限制了他的才干啊!
“恭喜恭喜,从今往后,你就是刘县令了。”
温恕笑着对刘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