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经历,一下子涌到眼前。
再回头看着半躺在床上的李慧怡,不知为何,这个明明生了一张与怜儿如此相似面孔的女人,此刻对他来讲,除了容貌能勾起他的恻隐之心外,自己对她竟毫无欲望。
就连她刚刚吻向自己的时候,他也丝毫无感,仿佛就像一具顶着怜儿容貌的木偶,在极力扮演着某种特定的角色。
当这个想法出现时,上官玉感到浑身发冷。
他到底在想什么?
李慧怡明明可以说出千年前的往事。
她会亲昵的叫他玉哥哥。
会委屈的述说当年她惨死的经过……
可是,这个该被他揉进怀里细心呵护小心疼爱的女人,为什么激不起他身体中的欲望?
李慧怡小心翼翼的拉住他的衣袖,“玉哥哥,我知道我的出现很有可能会让另一个女孩子伤心悲痛,可是……”
她突然用力扑进他的怀里,“我等了盼了一千多年,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从此后孤苦无依的,继续承受着被你抛弃的痛苦吗?”
上官玉不知所措,内心矛盾,太多的情绪令他反复纠结。
他知道自己应该将怀里这个轻轻颤抖的女人紧紧抱住,他也知道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给她承诺,发下永不放弃的誓言。
可薇寒的名字就像一道魔咒,令他的灵魂受到巨大的困扰。
薇寒无奈的说:“我三十岁了还没嫁人,也许注定要做老姑婆,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如果你能给我的仅仅是一场梦,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薇寒调皮的说:“因为我逮到的是一个真正的古董,比起那个破夜壶,还有那些银啊玉啊什么的,你可要值钱多了。”
薇寒哽咽的说:“虽然我知道你承受千年囚禁之苦,就是想在这一世寻找到曾经因你而死的爱妻,可我真的很想对你说,不管我是不是那个怜儿的转世,我都很嫉妒她。”
他突然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目光打量着怀里的李慧怡,良久后,才轻声问道:“你送我的那幅画,真是是从怜儿的墓室里挖出来的吗?”
李慧怡怔了片刻,不解的问,“玉哥哥难道不相信我吗?”
上官玉突然起身,无视对方错愕的目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你好好休息,等想通了一些事,会再来联络你。”
在李慧怡疾声呼叫的时候,他转身离去,几乎以最快的速度奔出酒店,飞也似的跑到停车场。
猛然间,那晚在夜市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头的话出现在耳边:“不要被一些事情的表相所迷惑……”
不要被表相所迷惑?
难道那算命老头在向他预示着什么吗?
当上官玉开着飞车赶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家里的佣人正有条不紊的打扫着房间。
邱管家看到他回来,似乎要和他说什么话,可上官玉却飞速的跑上楼,嘴里喊着薇寒。
当他推开夏薇寒的房门时,发现房里竟空无一人。
邱管家气喘嘘嘘的追过来,“上官先生……”
“薇寒呢?”
他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当年怜儿即将惨死的那一刹非常相像。
邱管家将一把钥匙递给上官玉,对他道:“夏小姐很早的时候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她让我将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