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沅箬朝她看了一眼,没有惯着她,道:
“姑娘,伸张正义是好事,但凡事都要先三思而后行,否则,只会让人觉得你无知又莽撞!”
女侠脸色一沉,“你……””
不等她开口,魏沅箬已经收回了目光,对冯泉继续道:
“民女是开门做生意的,无缘无故何必与人结怨,破坏自已店铺的名声?”
“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不惯别人,才故意把这种浸了毒液的衣服卖给人家。”
那女侠再一次抢话道。
见司直大人的眉头不悦地蹙起,“这里是公堂,不是市井,你是何人,为何在冯大人审案时次次插话?”
那女侠被问得噎了一下,表情不太好,她看了一眼堂上那告状的女子,道:
“我就是看不惯那姑娘被这些资本家欺负,想帮帮她而已。”
资本家?
魏沅箬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想来定不是什么好话。
“即便如此,在大人问话时,没喊你说话,你最好别插嘴。”
司直大人半点不给女侠面子,气得那女侠脸颊鼓鼓。
明明训斥她的是司直大人,她却朝魏沅箬狠狠瞪了一眼。
魏沅箬:“……”
冯泉却抓住了那女侠话里的重点,眼睛一亮,顺着她的话,道:
“这位姑娘说得也有道理,兴许是你跟人有仇,故意将染了毒液的衣服卖给人家呢?”
魏沅箬无语:“大人,这天竺葵需要在水中浸泡三日三夜,才会有让人起红疹的效果,民女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就能料到民女的仇人会去民女的店里买衣服,又恰巧看上这价值千两的蜀锦?如若那人不来买,又或者瞧不上这蜀锦,我提前三日把这衣服泡起来,不是白白浪费了千两银子?”
“还有,如若真如大人所说,我同那人有仇,哪个蠢货会蠢到去自已仇人的店里买衣服?”
“这……”
冯泉被问住了。
魏沅箬后半句里的“蠢货”虽然说得不是他,可却总让他觉得面前这魏氏是在阴阳怪气他。
指桑骂槐讽刺他是蠢货。
魏沅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再看向那告状的女子:
“再者,这位姑娘说这衣服是她家主子送给她的,既然如此,不如叫她家主子前来堂上对质,也正好让民女瞧一瞧是民女的哪位仇人。”
说起“仇人”两个字的时候,魏沅箬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那告状女子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般走向,表情也慌了。
“我……我家小姐身份贵重,怎么能随意来公堂上抛头露面。”
女子的眼神回避着魏沅箬锐利的视线。
魏沅箬并不急,继续慢条斯理地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天竺葵并非我大齐之物,它产自远在千里之遥的离耳国,并不是常人所能得到的,只要大人去查何人拥有此物,也就能查出到底是谁要害这位姑娘的主子了。”
后半句话,魏沅箬是看着那女子说的,果然,那女子的脸色更白了。
“哦?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直大人问魏沅箬。
魏沅箬刚要点头,却听到一声不屑的嗤笑从旁传来,又是那烦人的“女侠”。
“切!既然是这么稀罕之物,你却这么了解,说明你肯定跟这毒花有关啊。”
魏沅箬:“……”
好蠢!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