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棒梗来了,咬着手指头,在大雪地里听了起来。
不大会儿,棒梗冻得手发抖,就是不舍得离开,看了看屋里杨平安兄妹围着炭盆听戏,羡慕的不行。
三个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来了。
唯有贾张氏和秦淮茹没来,他们家和杨木子家有恩怨,当然不好意思来。
不过,贾张氏倚在门口,也是支棱着耳朵听的认真。
一曲听完,贾张氏撇嘴:“淮茹,这人都去哪了?”
秦淮茹:“都去后院听戏了。”
贾张氏三角眼闪了闪:“不就是个戏匣子吗,有什么了不起,赶明咱也买一个。”
“妈,咱拿什么买?”秦淮茹无语。
一台收音机,比自行车不便宜,而且没有自行车实用,他们连自行车都买不起,更不用说买收音机了。
贾张氏这话,无非就是痛快痛快嘴儿。“棒梗呢?”
“不知道,这孩子刚才还在,不会是去后院听戏了吧。”
“我去叫他!”
一听自已孙子也去了后院,贾张氏火冒三丈。
走进后院一看。
好家伙,棒梗在大雪中冻得瑟瑟发抖,眼睛放光的看着杨木子家的戏匣子。
雪下的很大,棒梗脚下的棉鞋都湿透了。
“棒梗,你这个孩子气死我了!”
贾张氏跑过来,一把拉住棒梗:“走,跟我回家。”“我不回家,我要听戏匣子。”
“听什么听,一个破戏匣子有什么好听的。”“跟我走。”
“我不走!”
“走不走?”
“就不走,我要听戏匣子。”
棒梗坐地撒泼。贾张氏急了。
他们家和杨木子家有仇,孩子赖在人这里听戏。她最大的感觉就是耻辱。
觉得棒梗不争气,觉得自已家条件不如杨木子家。
啪啪啪~~~
羞愤交加的贾张氏,抬手就给棒梗几个大嘴巴。她最疼孙子的,从来没对棒梗动过手。由此可见,此时的贾张氏,是有多恼火。“哇啊~~~呜呜呜~~~”
棒梗大哭,趴在雪地里打滚,硬是不起来。啪啪啪…
贾张氏更加愤怒,打的棒梗小脸通红。“哎呦,我说贾家的,干嘛打孩子。”“就是,孩子喜欢听就让他听呗。”
“棒梗这么小,万一打出什么毛病咋办啊。”邻居们纷纷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