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人将这封信塞到了侯府。”
沈墨莲留在侯府留守的暗卫悄无声息出现,手中一封密信。
信件的主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
或者说,裴临州送出这封信时,原本的目的就是直接去沈墨莲联系。
“来自大皇子府上的信件?”祝南枝看到信封,好奇的多看了两眼,问道:“他好端端的为何忽然要与你联系,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起码祝南枝自己这里,并未收到新情况的迹象。
秘密印着大皇子私印的信件在沈墨莲手中,他从前与裴临州关系密切,自然一眼就能辨认真伪。
然而这封来历尊贵的信件,却并没有如主人的预料那样,得到应有的待遇。
纸张在沈墨莲手中随意被展开。
他看了两眼,而后满不在乎地交给祝南枝。
“似乎有重新合作之意。”
“裴临州想要重新合作?”祝南枝顿时对信件没兴趣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非要等他需要的时候才能坐下说话?”
自己和沈墨莲从前被裴临州暗地里针对的事,她还没找人算账呢。
“现在他想合作就要重新合作?”祝南枝觉得裴临州怕不是没长脑子。
沈墨莲见祝南枝气得碎碎念,失笑地拍了拍她的脑袋,问道:“如何,可要重新考虑,接下来是帮助裴临州还是裴知渊?”
“当然是谁都不帮。”祝南枝横了他一眼。
果断拍下信件不再看,闭上眼无声翻了个白眼:“我们不是早就决定好了?两个人谁都不是好东西,沾染任何一方都没有好下场。”
“就让他们狗咬狗。”
这次,祝南枝打定主意不下场。
果断将此事一口回绝之后,又思索道:“只是有一点,恐怕对我们不利。”
她提起这件事,还是觉得可惜,满是遗憾地对沈墨莲说:
“你把自己暗中操纵裴临州手中私兵的权力,交给了裴知渊,万一被裴临州知道后,怀疑我们与裴知渊勾连怎么办?”
这还怎么独善其身。
“无碍。”沈墨莲淡定道:“以大皇子多疑的性子,只会觉得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裴知渊在背后作祟。”
根本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反而会认为,一定是当初训练私兵的时候,裴知渊就在暗中觊觎,早早埋下自己的帮凶。
“也是……”
祝南枝了然,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也是,以他自负又多疑的性格,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是被你摆了一道。”
她最后的担忧也没了,心情明媚地靠在躺椅上,心满意足眯上眼。
躺了一会才想到什么,随口问道:“我记得你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叫化外楼的势力,这个情报组织很强大吗?”
“基本囊括江湖上的大多情报来源。”
“嘶……”祝南枝惊叹一声。
以沈墨莲的风格,能说出这么斩钉截铁的话,可见化外楼的真实实力只会更加强大,远超他口中的‘大多情报’四个字。
“既然这么厉害的话,能不能用来帮我们收集朝堂上的情报,助力我们在这次的斗争中多几分保障呢?”
祝南枝拧眉思索:“这样的话,也能提前做出准备。”
她想着,若是能有一个可以暗中囊括京城各大官员的情报机构。
自己在京城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耳边传来一声谑笑,沈墨莲无可奈何:“朝廷与江湖各不相干,我建立情报组织,也不过是为了更快的收集父亲当初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