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中,花沐恩终究还是叫住了季承允。
暗中看着这一切的两人功成圆满。
秦义诧异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沈墨莲,没看懂这两人怎么就忽然又好上了。
“你的脑子,还是想想明天吃什么吧。”沈墨莲离开前,随口调侃秦义。
他挠了挠后脑勺,觉得有道理。
不再看正在互诉衷肠的两人,连忙跟在沈墨莲后面。
这种事,就算想了他也想不明白,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侯爷身后,听从侯爷的指挥就是。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侯府。
秦义照旧隐藏在暗处,看着沈墨莲一路回到老夫人的院中。
老夫人听说了沈墨莲过来的消息,气得冷哼一声,恨不得闭门不见。
虽说她已经决定不再插手沈墨莲和祝南枝的事情,连带着他冷落温锦融,甚至不肯留下一个子嗣这件事也无从坚持。
但答应归答应。
她心中终究还是憋闷,为这件事妥协之后,心中生着闷气。
见到沈墨莲时也没有好脸色。
“怎么,你连自己的正妻都不肯见,现在倒是愿意来见我这个老婆子了。”
沈墨莲听着她的阴阳怪气,无奈道:“母亲,这并非一回事。”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两人身边的丫鬟吓得一抖。
老夫人疲惫地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
房门开合,室内只剩下两人,老夫人再次对沈墨莲语重心长道:“并非我想要强迫你什么,只是,这不像话啊!”
“你说你想独宠那个祝南枝,我说什么了吗?没有吧。”
说起这件事,老夫人觉得自己退让的已经够多。
她对沈墨莲恨铁不成钢:“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温锦融,你的妻子,你那身家显赫,明媒正娶,经圣上赐婚的发妻留下一个体面,就这么难吗?”
现在成婚的年月到底还少。
万一一后十几年过去,温锦融还是一无子嗣,二无尊重的,光是户部尚书家也不干。
“我今日来见母亲,正是要说这件事。”
沈墨莲看着还一无所知的老夫人。
这次选择不再隐瞒,直白道:“我始终怀疑,父亲之死与户部尚书有关,对温锦融,我并不放心,她与她的家族来往过于密切。”
“你这是……”老夫人猛地抬起头。
一双下垂的老眼却不显浑浊,顿时精光四射,明白了沈墨莲的言外之意。
他这是在说……
温锦融,或许也或多或少知道这件事?
两人到底彼此陪伴多年,接下来,不需要沈墨莲再说什么,老夫人自己已经明白未尽之语。
她点了点头,颓丧地坐在椅子上:“看来这件事你心中早就有数,倒是我这些年一直在耽误你了。”
“母亲别这么说,我并没有证据,不希望母亲提前因此伤心。”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明白你在安慰我……”
“原来这些年,一只蒙在鼓中拖累你的是我。”
她不再坚持,闭上眼捻起佛珠,向沈墨莲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身边安静片刻,出现走动的声音。
直到声音离远了些,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看向沈墨莲离开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