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渊一惊:“什么!”
他和皇后沉重的对视一眼,确认了消息来源之后,皱着眉不禁思索。
难怪……
难怪祝南枝和沈墨莲配合如此默契,原来还有这样一重原因,难怪自己数次邀请,祝南枝都不曾转变心意。
没有投身王府的意思。
若是单从这一点来看,自己的确是……自愧不如了。
他沉默良久,重新考虑和祝南枝的合作,看来自己想要彻底拉拢祝南枝的计划算是彻底告罄。
以后可以放弃了。
推己及人,他并不能如平阳侯那般,做下如此决心。
王府的女主人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没有出身的平民女子。
“平阳侯的这般决心,倒是令人惊讶。”
他摇了摇头,对皇后说:“看来你送入平阳侯府的眼线,也无法发挥太大的用处了。”
“那我们……可要重新规划?”皇后惶惶不安。
裴知渊思索片刻,恢复冷静,摇头道:“不必。”
他已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仍然不认为沈墨莲能为自己带来太大的威胁:“他不过是一个外姓侯爷,老侯爷不在,如今平阳侯府没有多少实权。”
“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就算他再有聪明才智与决心,也无法与我们天家抗衡。”
他目光一冷,对皇后说:“母后放心,我们的大计,绝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无权侯爵受影响。”
“那就好,那就好……”
二人这边,重新恢复了信心,自认为一切还尽在掌握。
专心等着看裴临州的热闹。
而裴临州,很快就收到了温锦融传来的书信。
这些年温锦融并未做成过什么大事,他甫一收到信件时,心中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随手抽出信件。
但看到熟悉的字迹时,他却心神震荡,捏着信纸的手不断收紧……
“竟然,如此……”
在开口时,裴临州喉口发紧,沉重道:“他竟然已经有了老侯爷被杀害的证据,这些年却始终隐忍?”
就算从表面上看,老侯爷之死就算查,也只能查到户部尚书温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