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这些话,周瑞家的还一边拿眼神四处乱瞄,倒是要看看陈子文所说的元春,和其母亲妹子们,到底是不是真要来,如果为真,往太太耳根子边嘀咕倒也不失为一个借口措辞。
见这小心翼翼,不敢明目张胆得罪自己,又要亲眼见到心里有数的样子,陈子文只觉得有点好笑,同时也只能说,能在王夫人身边混得风生水起之人,没两把刷子心眼,绝对是行不通的。
也不为难于她,轻抬下巴示意,又伸手遥指杏花村,嗯,是元春他们,已然于不远处往这边来了。
虽然都是坐着马车,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说,就算是隔着一双重帷幕,也是能够清晰无比感受知到,加之陈子文子此时依然是不同往昔,金丹有成高手。
这短短距离,小小障碍如何能够拦得住感知敏锐,又时时挂怀之人的火眼金睛?
而周瑞家的就算是使劲的踮着脚,手搭凉蓬一般往所指方向处仔细眺望,搜寻辨别,也依然没有丝毫见到所熟知的人影,哪怕一点点。
到底还是老眼昏花了的。
就算心里急得冒火,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下去,转转过身跟陈子文道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往荣国府里不远,侧门赶去,誓要把这里的情况,清清楚楚跟王太太说个明明白白。
不然有些黑锅还真的扛不起。
两头都是大爷,她这个小胳膊小腿,混口饭吃闲散人士,哪里敢得罪任何一方。
待其走后,才有功夫跟林黛玉等人稍稍说明情况,之后才在原地等起元春她们到来。
而就在陈子文和周瑞家的,互相商榷的时候,贾琏骑在马上倒也是一点也不急,对于他来说从正门进,和从侧门入,都是一样,毕竟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虚的,一点也没有实实在在好处来的真切,而另一边同他吹牛打屁的贾雨村,对于此事就更加的无话可说,总不能让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吧。
贾雨村倒是想搬弄一下口舌是非见闻,然他没有那个先天条件啊!
几斤几两他自个儿还是拎得很清楚,这一次能一同前来还是托了林黛玉的光,才有可能借荣国府人情,出面打点打点关系,以期能从中斡旋,恢复一官半职,终究老做西席着实是没有什么盼头可言。
吃过荤腥,谁还天天惦记着吃素,又不是大和尚顶着一个大光头,要天天念经。
清规戒律,三禁五止,这不许,那不让,习惯了也就是。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确实是吃过荤腥搭配着,素菜来的逍遥日子,如何能够忍受得了那些清苦日子。
贾雨春是如此想,也是想要这么干。而恰恰好巧不成书,陈子文也是这么想,也想这样干的。
奈何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阻隔了那一丝丝可能,于是也只能和元春,秦可卿她们说些悄悄话,而不敢有太过大胆,惊世骇俗行为举止。
不过他们这种欲盖弥彰的聊天方式,如何能够瞒得过仅仅是被打了声招呼的陈母的法眼呢?
在她老人家看来,那眼睛时时刻刻都是眉目传情,脉脉含光,用陈母以前听说过的如胶似漆,等等词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毕竟谁还没个小别胜新婚,陈母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他们那点心思。
因此对于陈子文仅仅是向她问了声好,就被自家娇妻美妾摄了魂魄的儿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会。
可惜相比对于陈母这种过来人有识之士,那些没有过来经验的雏鸟,就不是那么的识趣了。
就如现在抓着陈子文,左右胳膊左摇右摆,上下拉扯,撒娇卖萌询问礼物的妹妹们,就显得非常不近人情,大有棒打鸳鸯重大嫌疑。
然还能如何自己的妹妹自己宠着,就算是心中无奈,翻着大白眼,也要践行到底,正当陈子文想着在储物袋里,摸寻些小巧实用礼物,打发这些烦粘小丫头时,荣国府那紧闭着的大门,终于在发出吱吱呀呀,刺耳之声中缓缓向两边打开。
这一幕不仅仅吸引还在纠缠着,陈子文妹妹们的心思,同时也让那几个看门护院,留守之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终究他们是吃这碗饭的人,十分明白这大门打开,意味着什么。
平时懒懒散散也就算了,一旦这大门打开,就代表着有重要人物,要从这门里进入,作为这门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然是刻不容缓,全都规规矩矩的立正站好,顿时好一副森严迹象显现。
如果不是之前,老早就知道他们的颓废模样,如何能想到这些威武之师,竟然是刚才的人蜕变而来,可见端着谁的碗吃饭,就为谁干活,忌惮于谁,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而远处见到这一幕的陈子文等人,也是看破不说破,毕竟谁还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子装装模样。
总不能为了几块钱?
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吧?
毕竟荣国府是钟鸣鼎食之家,簪缨诗礼之族,万万是做不来那种大忽悠事情,多大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才是真真切切,想来就算是没落了的荣国府,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何以取信于人?
总不能空口白话,夸夸其谈吧!又不是黑了心,长了蛆的人。
如果是,就难说了。
诸君要是碰到此类者,万万要当心谨慎,莫要着了道,陷入那甜言蜜语中去,而不可自拔,到时铄骨销金,再后悔已然晚矣,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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