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寒窗苦读。
好不容易会试过了,马上要高中进士,居然自己定个酒席都不能做主。
而且今日可是他正经以自己的身份接待客人。
伙计有些为难地说:“贵人实在对不住,是小店搞错了。”
“本来那人家便是定了一整间的。”
“结果我们的人只一心想着给新贵人贺喜,以至于事情安排有了疏漏。”
面前这人,伙计也是听说过的。
虽然没有正式官牒,但大家都说他是定远伯家的上门女婿。
毕竟先前他就是靠着定远伯家,才能在京城立足,继续求学。
可定远伯家的女儿身娇肉贵,却看不起他一个出身乡野的举人。
如今马上高中进士,可不是扬眉吐气么?
这么重要的时候,要随意换地方确实说不过去。
伙计只能尽量把掌柜交代的话说出来。
“换的那个地方,也是离小店不远的。”
“而且饭菜酒水都准备好了,还从怡红院请了两个有名的歌姬来献曲。”
“新贵人与同窗们尽管尽兴,一应费用都由那边承包。”
听到这样的安排,董成思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但他还是有些奇怪。
“究竟是何人,要定下一整间酒楼,搞这么大阵仗?”
要在外面订酒席的,要不就是外地的考生,要不就是家境贫寒的本地人。
这两种人,怎么算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来道贺。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伙计便老实回道:“听闻要定下一整间酒楼的人,便是此次的新科会元。”
“新科会元?”
一听到这,董成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放榜到现在也没多久。
但大家质疑主考官作弊提拔自己弟子为会元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以这新科会元要招待的人,莫不是前去找他质问的考生们?
这般想着,董成思也不想纠结是不是换地方庆祝的事情了。
他甚至自己都想亲自去看看热闹。
“行,既然你们这般诚心,那我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只我带来的人手不够,还得你们派人过来帮我通知我的亲朋好友新的地方。”
伙计赶紧应下。
董成思见他们有安排,也暂时不管了。
自己也不带人,偷偷往望月楼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