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婈如遭雷劈般僵硬在原地。
君宸州薄唇微勾,看她这模样,眼中兴味更浓了。
越婈泄气了,认命地乖乖和他下起来,也不动什么歪心思了。
其实上辈子她是喜欢下棋的,下棋就如同博弈,进攻、周旋、防守,能让人脑子转起来。
被困于蒹葭阁的那大半年,她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只能靠自已和自已对弈打发漫长的时间。
认真下起棋来,越婈也逐渐进入状态,她自知自已棋艺没有对方好,便着重于防守,顺带找准时机偷袭,慢慢瓦解对方的领地。
君宸州的棋如同他的人一般,棋风凌厉,很善于进攻。
越婈被他打得节节败退,秀气的眉毛不自觉地蹙起,紧紧盯着棋盘。
她想起上辈子学棋的时候,她一开始根本不认真,总是借着机会就暗戳戳地勾引他。
偏偏君宸州总是沉默寡言的,越婈就喜欢黏在他身边,总是在快要输的时候悔棋,娇气地嚷嚷着要他让她。
就像现在,越婈的黑子被一圈白子包围着,眼看就要进入“绝路”。
此情此景,像极了前世,让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越婈撒娇的话脱口而出:
“皇上也不让让奴婢。。。”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是越婈手中的黑子掉落在了棋盘上,打乱了局势。
明亮的烛光下,女子的脸色有些苍白。
越婈死死掐着掌心,不知怎么刚才就像控制不住一般。
回忆和现实在她脑海中交织,难分难辩。
君宸州愣了一瞬,从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女子有些局促地咬着唇瓣,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着,莹润的美眸透着一丝惊慌。
他慢条斯理地捡起掉落的棋子,看着乱了的棋面轻笑一声:“还学会使坏了。”
“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罢了。”君宸州沉吟片刻,“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越婈强作镇定地起身行礼,快步退了出去。
男人倚在榻上,看向她纤瘦的背影,黑眸中闪过思索。
她很怕他。
可又好似有一种说不清的熟稔。
君宸州骨节分明的手指执起一颗黑子,细细打量着。
而且,她的棋风看似杂乱无章,可又能挡住几次他的进攻。
这可不是初学者该有的水平。
男人若有所思地勾了勾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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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