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很好,像极了剥了壳的鸡蛋。
池姷柠好像并不喜欢化妆,可这并没有削弱她半分的美丽,比起化了妆的她,他更喜欢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隐约觉得她有些熟悉。
大概是某人的视线太过于火热,池姷柠怪异地后撤开来,眼神地带着疑惑。
咳咳。
“好了。”谢司言心虚地转过头,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他这是怎么了。难道说是屋内温度太高了。
窗外的谢老夫人薄唇含着笑,一旁的佣人连忙扶着谢老夫人离开。
池姷柠觉得怪异,可她没多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上。”
谢司言想说些什么,可他转身时池姷柠已经躺在沙发上了。
书房里。
谢老夫人端着熬好的参汤敲开门。
“别太辛苦了,孩子们也长大了,该让他们操心了。”
谢老先生没说话,眼神专注地看着文件,若是能不让他操心,他早就给自己放假了。
“司言那孩子虽然跋扈了些,可毕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送到德国未免有失偏颇。”
原来是来谈这个事。
谢老先生取下眼镜,尽管眼周皱纹让人有些老态,可锐利的眼神令人生畏,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耍小心思。
“若是这事便不必再说了。”
谢老夫人并不沮丧,只是将参汤送上前,“我知道你再担心暨白。
可你也该明白暨白这孩子不知轻重,可柠柠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当初你不正是看中柠柠的品行才会答应这门亲事。
我想暨白这孩子也只是对柠柠有些心疼,没别的感情,你若是执意将两个人送到德国去,反倒是让暨白这孩子生了逆反的心思。
万一没有的事情成了真,这不就得不偿失了。
再说司言若真送到德国去了,老大心里会膈应的。到时候兄弟嫌隙,这也不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
谢老夫人循循善诱,将事情的利害关系都揉碎得讲清楚,她心里清楚,他这么做最大的原因是谢暨白。
他有多在意这个儿子,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你若是还不放心,不如让暨白成个家,或许这样子暨白的心也能收一收。当初暨白在意大利出了那样的事情,婚事都耽误了,如今也是该准备准备的。”
谢老先生的眼神顿,很显然这句话打动了他的心。
“那便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