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御史大夫亦出列言道:“其罪一:皇家之人有此龙阳之癖,致使此事人尽皆知,皇家颜面何存?”
其罪二:“燕王殿下,与江湖杀手组织勾结。”
其罪三:“燕王殿下,买凶所杀之人,乃燕王亲皇叔,此等谋害至亲之举,实乃不孝。”
其罪四:“燕王殿下谋害者,乃是我东靖国有赫赫战功之战神王爷,此等行为,欲使我东靖国亡国,实乃对国不忠!”
此时礼部尚书却道:“依御史大夫之意,没了战王便要亡国,莫非这东靖国乃是战王之天下?”
此语一出,众人皆惊,皆以为君九霄会当场杀人。
犹记先皇后离世之第十二年,有官员奏请先帝另立皇后,言:“逝者已逝,岂能久占皇后之位。”
彼时仅有十二岁之战王闻之,遂取龙吟剑于殿上斩杀三位朝臣,其含血之双眸,令人难以忘怀。
然此刻,君九霄将佛珠复戴于腕上,缓缓向前一步,拱手作揖,声若寒冰:“玄甲军虎符在此,请皇上赐臣死罪。”
龙椅上之皇帝,起身,面露慈祥之色,道:“老十一何出此言?速起,皇兄此生皆信你。”
君九霄仿若未闻,依旧冷冷言道:“玄甲军请皇兄收回。皆是臣弟之过,臣弟遇刺之事,臣弟未能隐瞒。”
皇帝凝视其手中虎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正犹豫之际。
一位身形魁梧但略显老态的男子徐步走上殿来,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十一,你这岂不是让皇兄为难?皇兄岂敢要你的兵符?这四十万玄甲军的兵符乃先帝所赐,先帝也曾言,待你二十五岁凯旋之时,无论皇帝是谁,你皆是这东靖国的摄政王。”
言罢,他目光转向皇帝,躬身施礼,缓声道:“老臣见过皇上。”此人正是先帝之胞弟,齐王—君墨,亦是皇帝与君九霄的九皇叔。
皇帝见这九皇叔,哪敢受他之礼,忙道:“皇叔,无需多礼。”
继而对太监吩咐道:“给皇叔赐座。”
君墨谢过皇帝,又瞥了一眼君九霄,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沉声道:“此乃先皇所留遗旨。”
礼部尚书率先站出,质疑道:“老王爷口说无凭,既有遗诏,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君墨回头,凝视着礼部尚书,冷声道:“老夫与先帝征战时,你娘尚是闺中女子,你竟敢质疑老夫,哼。”
君墨面沉似水,冷冽的目光扫过礼部尚书,旋即转头向皇帝拱手道:“启奏陛下,先帝遗训有言,若战王二十五岁归府时安然无恙,此圣旨便作无效;若有人围追堵截行刺,方可取出此圣旨。是以老臣闻得战王负伤归来,便火速赶回。”
言罢,君墨将圣旨徐徐展开。
无论真假,先帝圣旨既出,众人包括皇帝皆需跪地、正冠,恭聆圣谕。
君墨看着满地跪着的众人,沉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崩后,若皇十一子——君九霄,能于二十五岁生辰前归来,无论嗣位者何,君九霄皆为我东靖国唯一统辖四十万玄甲军之摄政王,永世不得罢免。若有不服者,可赴皇陵与朕当面论之,钦此。”
圣旨念完,君墨扫了一眼跪着的诸位,心里不免感慨了一句,“皇兄不愧是腹黑的圣武帝啊,都死了这么久了,一封圣旨就吓的他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