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力竭,但我依然撑起身子,试探性地垫步侧踢。
孰料,这黑衣人竟然被我一脚踹出四五米,重新落回了水里。
震惊的不止我,王德智比我激动得多,指着我的鼻子就开骂,方言都蹦出来了:“娘扶乖,老子就知道你藏拙。”
其实我真的冤枉了,这应该就是那茅山斩邪术的威力吧。
但我没时间解释,两个黑衣人已经爬上了驾驶室,眼看就要抓到王德智了。
我依葫芦画瓢,一脚一个将他们踹进水中。
这些黑衣人如同丧尸一般迟缓,除了扑咬好像没有别的进攻手段,相比之前持枪的他们,现在简直弱爆了。
就在我当是打沙袋一般将他们挨个收拾完的时候,老头突然喊了一句:“坏了!”
“什么坏了?”我和王德智同时看向他。
不待他解释,一股腥臭扑鼻。
重新爬上船的黑衣人面孔有了异样,脸上的皮肉像是被浓硫酸融噬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而躯干像充气似的急剧膨胀。
“尸爆!”
老头突然发疯般拉起王德智,然后向我扑来。
我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掉进了河里。
离船的那一刹那,“噗噗……”沉闷的爆裂声连绵不绝。
我的后背和臀部像是被好多板砖同时砸了一下。
嗓子眼一阵腥甜,入水就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回头时,我看到了今生最恶心最残忍的一幕,十几个黑衣人如同极端恐怖分子一般,在那让人汗毛竖立的爆裂声中炸成了无数块。
带着恶臭的肉块和内脏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入水中。
呛水的王德智还来不及换气,直接被这一幕惊得在水里打起了窝。
我也好不到哪去,喉咙还卡着一口血,胃里又翻腾得厉害,越是想忍住越是忍不住,结果全吐在了自己身上。
得亏是在水里,否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我拽着王德智拼命地向岸上游,不去看船上的惨状。
心想着就算被长发男用枪打死都好过被那些黑衣人恶心死。
直到三人上岸后看到长发男依旧跪在那里,头磕着地,一动不动。
环顾时才愕然发现殷九华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
老头看到殷九华,瞬间跟变了个人似的,躬着身子哈着腰打起了招呼。
“九爷,您来啦……嘿嘿……您看……这……真不关我的事哈,是这俩小崽子惹出来的!”
这副嘴脸,换做是七八十年前,给他套上一件民国时期的短打,再挎上一把驳壳枪,脑袋上再梳个中分,啧啧……我都不好意思往下想。
殷九华则无视这老头,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欠揍到极点的讽刺:“哼!你就是这样把人赶走的?魂都不留地赶走?呵呵……你刚才使的那也叫茅山斩邪术?这要是被葛洪的徒子徒孙看到了准会当场气死。”
王德智将我扒拉到一旁,打抱不平地说道:“殷前辈,您好,之前在酒店我们见过的,我想说这真不关我们哥俩的事,是他们……”
王德智飞快地陈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期望能有个好的回应。
岂料惹来殷九华一顿怼:“相字脉没人了?派你这个毛头小子出来丢人现眼?困尸阵周边有些什么布局都不知道吗?”